嫉妒你什麼,嫉妒你情商逆增長?什麼叫突然改稱嵇大人,還不是因為你第一次見麵非要給小丫頭一個下馬威,硬逼著她叫你嵇大人,這之後莊玉衡才改的口。
他這哪是尊你嵇大人啊,他這是戳你脊梁骨呢笨蛋!
可悲畫扇又不能明著點他,否則以嵇白首的情商,指不定當著墨汀風的麵又要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再引戰就麻煩了。
本來一個忘川之主一個司塵之主已經鬥得雞飛狗跳,小丫頭身邊的情況已夠複雜,要是司空之主不如此般自持克製,早就徹底亂套了!
“畫扇,你覺不覺得玉衡怪怪的?”
嵇白首還在送命題邊緣反複橫跳。
悲畫扇聞言嘴角抽了抽,隨即換了副極甜美的的表情抬頭看向嵇白首,一手輕放在他胸膛,一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頰。
“阿白……”
悲畫扇的手溫柔拂過臉頰到了他的耳垂,嵇白首人高馬大一凶猛壯漢,瞬間溫順如貓。
孰料下一秒被她狠狠揪住了耳朵!悲畫扇臉上笑嫣不改,暗處卻下了狠手。
“嵇大人,後院的雜草你修整了嗎?院子裡的花澆水了嗎?釀製無念水的原料你準備了嗎?人家玉衡君謙謙君子有禮有節,他怪不怪我不知道,但我看你挺怪!”
“嵇大人啊,你可長點心吧!”
“聽見沒有,你也長點心,抱我回去。”
回司塵府的路上,明明有載魄舟,宋微塵偏不乘,非要讓墨汀風禦劍帶她回去。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很作,但兩人來日無多,她不過是想儘可能多一些親密相處的時光,記住與他在一起的感覺。
……作就作吧。
她把他的脖子摟得很緊,頭埋在其脖頸處,像是還嫌不夠親近,小腦瓜一下一下拱著他的頸窩,弄得墨汀風心化做一灘水。
親了親她的頭發,又用臉輕輕貼著她的額頂,回應著她的親昵。
“微微。”
“嗯。”
“好久沒聽見你叫我名字了,我想聽。”
宋微塵仰起頭,勾著脖子讓他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墨汀風。”
“墨……”
不待喚第二聲,墨汀風已深深吻住了她,不同於往日羞赧逃避,宋微塵亦儘其所能,熱烈回應著他的求索,直至缺氧虛軟。
“微微,我們永生永世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聞言,宋微塵勾著他的胳膊一僵,過了一會兒才含混的嗯了一聲。
“汀風,我有個問題很好奇,假如,我是說假如你突然失憶忘記了我,我叫你名字……名召禁還管用嗎?”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
“我就是隨口這麼一問,純粹是探討業務的心態,假如,假如懂不懂?你回答我嘛。”
墨汀風略沉吟,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對個體施加的法術源流大多來自記憶,如果我真的失憶忘了你,名召禁自然會失效。”
“哦。”
宋微塵低頭窩在他懷裡,他並看不到她的表情。
“小傻瓜,你這個腦袋瓜裡一天天到底都在想什麼?”
“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
“反倒是你,上次你失憶那陣子,我難過的要死。”
聽他在耳邊情意綿綿,宋微塵眼底一片黯然,想起之前自己敢在樊樓一躍而下,皆因她相信隻要喚他的名,諸邪可破,諸事可解。
又想起後來在司塵府用名召禁逗弄他,害他幾番落水,心裡更是發疼發緊,原來一切如此殘酷,原來自己以為是永久有效的名召禁……也有保質期。
……
“微微,你怎麼了?”
墨汀風覺出小人兒不對勁。
“沒有啊。”
宋微塵強打起精神,“我在想你剛才的話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我上次失憶你難過的要死?”
“怕是高興的要死吧?憑空一說就讓我多出一個好大兒!墨念塵是吧?撫養在上界是吧?算算日子這個傳說中的娃也快三歲了吧?什麼時候領來叫我一聲娘親啊?”
她學著悲畫扇的樣子,輕輕揪著他的耳朵裝狠。
“要是領不來的話,我倒也不介意你喚我一聲……”
“小東西!你屬烏龜的嗎?咬住一件事就不鬆口了。”
宋微塵突然緊緊勒抱住了墨汀風,眼裡星光閃爍,隻是墨汀風的角度看不到。
“對,我屬烏龜的,咬住你了,一輩子不鬆口。”
她如此親近於他,墨汀風自然求之不得,隻是對宋微塵的反常舉動隱隱有些擔心,總覺得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亦如方才悲畫扇單獨與他和莊玉衡所說之事,隱隱透著不對勁。
“三途川的魂魄數量不對,肯定出問題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