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股刺鼻的酒味算不上好聞,她皺了皺鼻子,起身將屋子裡的暖氣打開,走到門口。
看到牆上的顯示屏裡映著陸塵卿那張冷沉陰駭的臉。
她蹙了下眉,不明白昨晚都吵成那個樣子了,他又跑來做什麼?
門一開,晨冬的寒氣撲麵而來。
隻穿了件打底針織的辛願瑟縮了下,聲音有些啞,語氣算不上好,“你又來做什……”
“辛願,你的手機是擺設嗎?為什麼每次給你打電話要麼不接,要麼就是打不通!”
陸塵卿暴躁的打斷她的話,脖子上凸起青筋,那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看上去似是要吃人。
今天的手機確實是擺設。
因為壓根都不在她這裡。
她身體虛虛靠在玄關處的鞋櫃上,雙腿有些發軟,眼皮子也有些沉,“有事?”
陸塵卿被她這不耐煩又敷衍的態度氣得蒙蔽了雙眼,在輪椅上指著她,“我沒想到你居然惡毒到這個程度,表麵說什麼不在乎我和徐書凝現在是什麼關係,等時間一到好聚好散,但背後卻做這麼下作的事情。”
惡毒?
下作?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陸塵卿冷嗤一聲,“借刀殺人,你倒是用得熟練。之前聽書凝說她兩年前是被你逼走的,我還存疑來著,沒想到……她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肯放過她。”
“如今隻是回了黎城而已,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儘殺絕。辛願,你同樣為一個女人,為什麼能冷血到這個地步!”
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都聽得懂。
但連成完整的一句話,一個情節,她就有些雲裡霧裡的了。
尤其是現在宿醉後和發燒的身體狀態下。
她撐著身子站直,言語冷漠的反問,“什麼借刀殺人,什麼把她逼走?什麼趕儘殺絕,你說清楚!”
“怎麼?敢做不敢當,現在還想裝糊塗?”
陸塵卿眼底一片冰涼,唇角微微扯動,麵上儘是一片鄙夷,“你敢說,兩年多前,不是你給她一千萬支票,又拿她賭博的母親以此為要挾?”
“你明知我媽不喜歡她。卻還是告訴了她,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問清楚呢?讓我媽跑去慕凝院羞辱她,還把她趕走,你知不知道,她被趕出去後,這麼冷的夜晚沒地去可去,差點就被一群流氓抓住了,為了逃脫,她被車撞了!”
聽聽,這番又當又立的言辭。
辛願胃裡翻滾,有種想吐的衝動。
這下她聽明白了,陸塵卿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甚至疲憊的懶得去辯解,自證是最沒用的,反而會讓自己更像個罪人。
她不知道徐書凝給她身上甩了多少口鍋,隻知道自己滾燙的呼吸越來越重,頭重腳輕,已經沒什麼精力再和他吵下去了。
像是要坐實他口中那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一樣,聲音卻十分輕盈,“哦,是嗎?徐小姐命真苦,你心疼,就多陪陪她。”
“你……你承認了,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不是我做的重要嗎?”辛願煩躁打斷他的話,“你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當然不重要了。如果你想隨時解除我們那兩年之約,請便,反正也隻不過是口頭之約,連個結婚證都沒有,倒是能省很多事。”
“現在,你可以走了!”
音落,她也不再看陸塵卿的臉色,‘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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