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放很無辜,眼看著陸塵卿的臉色黑下去了,他又解釋道,“是總裁給我發消息說,沒衣服換,所以才……”
解釋得很好,下次彆再解釋了。
“陸時凜在你這裡?”
陸塵卿淩厲的目光掃射到她臉上。
話音剛落,穿著浴袍的陸時凜大大方方從裡麵走出來。
這次還貼心的將腰帶係上了,將那些曖昧的痕跡全都遮住了。
辛願滿臉的不解和疑惑,那眼睛裡蘊含的‘你是不是有病’等罵人的臟話都溢於言表。
陸時凜卻視若無睹的越過他倆,接過覃放手中的袋子,還順便吩咐了幾句有關工作上的安排。
等回身收到辛願的死亡凝視時,他攤手,“你們繼續談,我隻拿個衣服。”
“……”
辛願要被他這副氣定神閒的態度氣死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的事?”
陸塵卿一臉陰駭地瞪著陸時凜,冷沉的出聲質問。
陸時凜的穿著更是狠狠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攥緊雙拳,歇斯底裡的怒吼著,“所以,那天機場被拍的也是真的。辛願,你剛剛口口聲聲說和他沒關係?那現在是什麼?”
“其實那些都不過是你的借口,你隻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將你們倆的關係攤到明麵上,你們還要不要臉,又把我當成什麼了?”
“嘖,四弟,這話就不對了。”
陸時凜散漫地靠在鞋櫃上,語氣淡漠,卻帶了幾分說不出來的輕狂,“先不說你倆關係結束了,她和誰在一起你無權乾涉。”
“你這一邊養著自己白月光在家裡,一邊又去限製連證都沒領的名義妻子,沒這個道理吧?”
他痞痞笑著,就已經把嘲弄和譏諷體現得淋漓儘致了。
“我和徐書凝根本不是……”
“哦,清院不是你重新裝修的新房嗎?她都沒搬進去,就又讓徐書凝先嘗了鮮?先是慕凝院,後是清院,四弟可真會玩”
“她……她隻在裡麵住了一天。”
陸塵卿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許是辛願也在場,他立即就慌了。
因為剛開始沒找到合適的住所,他就讓徐書凝在清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讓小劉把她帶去彆的地方了。
可這樣的慌亂僅維持了一瞬,就被憤怒再次覆蓋住。
“你又能光明磊落到哪裡去?她就算沒和我領證,那也是你名義上的弟妹,你自己有未婚妻,還有一個……”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眸光一凜。
“你那個什麼所謂的‘興小姐’根本就是你這個‘辛’對吧?你們兩個早在我昏迷醒來之前就已經背著我在一起了。”
“嗬,好啊,好啊,辛願,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厲害,還是真賤了。你這麼決絕不留情麵地踢開我,是因為他取消了和湯清寧的婚約,給了你承諾?”
陸塵卿就是這樣,失憶過後的他,會溫潤一些,也會反省愧疚,甚至哄她。
但有些東西就是刻在骨子裡的,即便是失憶,也無法改變。
比如,給所有事情都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將他本身存在的責任推脫得一乾二淨。
鍋全讓她一個人背了。
陸時凜眼眸一暗,一腳踢在他輪椅的扶手上,攏著一身寒氣,壓迫性的凝視著他,薄涼的語調充滿威脅和警告,“嘴巴是個好東西,四弟可彆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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