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他推動輪椅,跟著她到門口,望著她走進院落的背影,心裡某處好像缺失了一塊,還是他以後無論怎麼彌補,怎麼尋找都無法再縫合的了。
“辛願!”
看她快走到院落門口,嘴比腦子快,還未多想就已經喊出來了。
聞言,辛願回頭看他,沒說話,隻是眼神示意他接下去繼續說。
陸塵卿推著輪椅又往前進了小段距離,才道,“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再聯係你。”
這算是一種試探了。
但不等辛願思考,他再次開口,“我為我媽的不妥行為再次和你道歉,對不起,讓你受到傷害了。”
“相比你的對不起,我更想聽你媽的。”
她淡淡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陸塵卿在院落不知坐了多久,就望著院落門口的方向,視線深沉而又複雜。
最後還是保姆提醒他說今天風有些大,讓他彆在陰涼地待太久了,進去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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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陸時凜不在黎城的緣故,除了自己安園這點外,辛願不覺得這場不清不楚的婚姻給她帶來了其他不一樣的變化。
所以在方靜提到她什麼時候和辛珣和辛老太太說這個消息時,她心臟驟停了下。
她的娘家人,其實也沒什麼人。
除了辛珣和老太太,還有一個從不來往的舅舅,其他的就算是她的朋友了。
她想了想,和她親近一點的,不知道結婚這事的,也就他們倆了。
思考怎麼說的這兩天,豪門圈子裡的流言風向稍稍有了明顯的變化,但有些人對她先入為主的印象太深刻,要想重新改過來,其實不容易。
辛願沒想完全澄清,隻要不繼續發展下去就可以了。
又過了兩天,賀默堯從潞城過來了。
是她去車站接的。
他回潞城待了一個星期不到的樣子,辛願看他手裡大包小包的,十分詫異。
“這什麼東西?還這麼多,你回老家打劫去了?。”
“差不多吧,不過不是打劫。都是潞城那邊的土特產,家裡的堂爺爺奶奶給的,我說不要,他們非不要塞,老人家的心意,但我又帶不回倫敦,這不,給你和薑知許提來了,便宜你們了。”
“感動吧?”賀默堯挑了挑眉,“所以,這幾天你得好好款待我。”
辛願嘖了聲,“你確定不是覺得扔了不合適,帶去倫敦不方便,周圍沒其他朋友,就我和薑知許了。”
“你這屬於奪我君子之腹了。”
“什麼意思?我是小人?”
“沒有沒有,是小人我嘴誤,你彆放在心上。”
賀默堯飛快認錯,怕被這臭脾氣的女人給直接扔車站不管了。
辛願橫了他一眼,沒計較,幫他拎著東西上了車。
酒店是辛願提前幫他訂的,讓他先過去辦入住,放東西,然後兩人一塊出去吃了個飯。
薑知許要後天下午四點多才回來,賀默堯就問起她明天要帶他去哪裡玩。
黎城著名的景點其實還是蠻多的,旅遊業發展的一直都不錯。
雲城國際初期創建時就是做了兩個旅遊度假村的項目,反響特彆好,再加上陸時凜是陸家三少的身份,名聲很快就打出去了。
帶他去的地方,辛願早兩天就想好了。
但攻略還是方靜做的。
黎城現在的景點,她少說有**年沒去過了。
她隨便說了幾個地方,賀默堯一臉戒備,“爬山?你認真的?不會是想對我做什麼了吧!”
看他抱胸的樣子,辛願都要被他氣笑了。
“怎麼?還怕我把你從山上推下去謀殺你啊?”
“那我做鬼都會纏著你的,你下輩子得對我負責。”
他玩笑般的說,語氣還故作嚴肅。
辛願‘嘁’了聲,翻了個白眼,“那到時候我得去找個得道高僧多求幾張辟邪的符回來。”
“說點人話,做點人事吧!”
兩人說說笑笑的吃完一頓飯,就在附近隨便逛了逛,下午辛願還有其他事,也沒辦法再陪他,賀默堯也大方的放她走了,隻和她約好明天的時間。
晚上回安園時,辛願把賀默堯帶來的土特產都提回來了。
薑知許這次隻能在家待兩天,她又不會下廚,又時常不在家,放她那浪費了,隻說到時候可以去她那裡嘗一頓就夠了。
“少夫人,這些……”
秀姨看到這幾袋子東西,詫異的看她。
辛願將外套脫下來,“朋友送過來的,等下次在家做著吃。”
秀姨應下,袁叔這時候走過來忽然問道,“少夫人,您知道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嘛?”
辛願剛要往樓上抬的步子忽然頓住。
說起來,陸時凜這次出差隻和她說了一聲,是去國。
但具體待多久,他沒說,她也不想問。
況且這幾天他們兩個都沒有聯係過。
“怎麼了?”
袁叔笑說,“這個月26號是港城那邊的老夫人78生辰,每年少爺都會備一份厚禮親自送過去,我看這都十多號了,少爺在出差,也沒打電話讓我安排,我怕他忙忘了,就想問問。”
港城的老夫人?
那就是陸時凜的外婆了。
她對他外公外婆倒是了解的比較少。
思忖片刻後,她點點頭,“我知道了,等會我問問他。有了章程明早再和您說。”
回到臥室後,辛願先給陸時凜發了消息,也沒等他回,就找了套睡衣,卸了妝,去浴室洗了個澡。
等出來時已經是40分鐘後了。
陸時凜的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禮物我準備好了。
辛願打字那我需要準備嗎?
手機另一段的陸時凜揚了揚眉梢行啊,25號和我一起去港城。
這算是要正式見家長了。
彆說見麵禮,老太太的生日,她這個名義上的外孫媳婦不備禮確實說不過去。
她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準備放下手機,結果陸時凜一個視頻閃了過來。
她微愣,手比腦子快,先接了起來。
手機也放的比較低,她又是剛洗完澡出來的,身上的睡衣是絲質的,脖子以下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尤其是那條誘人傲然的溝壑,陸時凜掃到便沉下了目光,喉結滾了兩圈,聲音也啞了下去。
“勾引我?”
他對她,向來沒有自製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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