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放詫異地看他一眼,“總裁,你……昨晚和少夫人吵架難道不是因為你領子上那口紅印子?”
陸時凜懵了,“什麼口紅印子?”
“就……昨天,你襯衣領口這個地方有半個口紅唇印……”
覃放抬手指了下自己領口的位置,看著陸時凜臉色越來越沉,他聲音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飄不見了。
陸時凜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回想起昨晚辛願的態度,從之前她神態上的細微變化,以及後麵他要抱她時怒吼出來的‘滾’。
好家夥,忽然就合理化了。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速度越來越快,指尖略微泛白之時,他又想起昨晚在應酬上的畫麵。
神色冷了下來,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縷寒光直直掃到了前麵開車的覃放身上。
“你昨天看到了?”
覃放被他這眼神盯得渾身一顫,喉嚨一癢,不由自主地咳了出來,“看,看到了,不過……”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陸時凜怒不可遏,有些頭疼。
覃放很無辜,很委屈,但他不說。
隻訕訕道,“我也是昨天將你送到安園,車子停下,我打傘去扶你時才發現的,剛想說,你看到樓上臥室落地窗前站著一抹模糊的虛影,說是少夫人,也不肯聽我說話,不管不顧地往屋子裡走。”
他起了兩次話頭,都沒能說下去。
陸時凜當時的步子急,人也走得不是很穩。
到門口時,覃放又道,“總裁,我覺得你這樣直接上去見少夫人不……”太行。
但暈乎乎,隻想快點見到辛願的陸時凜壓根沒聽清他說什麼。
隻覺得他像個蜜蜂似的,嗡嗡不停,吵人得很。
“你回去吧,雨天路滑,開車注意安全。”
覃放當時就被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和體貼給震驚到了,後麵的話都忘了說了,就打著一把傘,怔怔地站在門外,等回過神來時,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一步三回頭的上車。
他想,少夫人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兩人說開業挺好的。
免的,瞞著她,後麵發現罪過更大。
這一晚上的雷聲,讓他睡得都不是很安穩,上午他沒接到總裁的電話,想著他昨晚喝了不少酒,應該還在休息,自己也能多偷一會懶,還心安理得地多補了一上午的覺。
結果,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
“我說了,您沒聽……”
覃放小聲嘀咕,但在車內,剛好能被陸時凜聽見。
陸時凜扶額,指尖用力地摁壓著太陽穴處。
現在就很麻煩。
他該怎麼和辛願解釋昨晚的事呢?
又該怎麼讓她相信呢?
頭疼!
頭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