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猶豫就會敗北。”
安柏見朱友珪半不吭聲,於是便繼續道:“自古以來,做大事不是大成就是大敗,在乾坤未定之時,輸贏不過五五之數,若朱兄於心不忍,那就當我從未來過便是。”
“不,安兄你誤會了。”
朱友珪雙手背在身後,聲音雖然尖銳,卻也有了幾分唏噓,“某隻是在感慨自身遭遇而已。”
世上之事就是這麼奇怪。
他跟父親朱溫,以及兩名兄弟相處這麼多年,到頭來卻成了兩看相厭的仇人,與安柏才剛見麵,便有了伯牙與子期的知音之福
兩人都有相同的經曆,都遭到了本該是敬仰之人最苛刻的對待。
對方選擇了下山證明自己,那自己又豈能讓這位知己瞧?
他朱友珪身殘,甚至為了討那老厭物的歡心,連妻子都送了過去。
結果呢?到頭來卻換了大庭廣眾之下的一句怪胎。
既然他不仁?又怎能怪自己不義?
“嗬,朱兄不必自怨自艾。”
安柏看到他臉上的傷感,“我等男子漢大丈夫,本就該自強不息,如今你有我幫助,破局已然不難,真正難的,是這之後的事。”
“哦?怎麼?”
朱友珪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些。
“如今下大事,群雄並起,各地軍閥混戰,弄得民不聊生,難不成朱兄隻想做個如你父那樣,隻知道吃喝玩樂的暴君嗎?”
安柏沉聲道,“要成為真正的下之主,才不枉來這世間走一趟啊,否則,又怎麼能展現的出,我安柏的通手段?
謀士以身入局,如今伱我都在局中,朱兄,可敢與我一起,勝半子?”
“有何不敢!”
朱友珪被的熱血沸騰,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前路不再迷茫,身旁也有良人相輔佐。
也就在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