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已經清醒過來,尷尬的撓了撓頭。
“真定!虧我當初還以為你是個勇猛精進的後輩,這才剛正式出家,就原形畢露了嗎?”
玄靜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對得起了塵師叔祖嗎!?”
“阿這…”
安柏並沒有繼承太多以前的記憶,對他口中的了塵,印象隻停留在舍利塔裡那幾顆與眾不同的血紅色舍利子上,其他半點印象都沒有。
因此這時隻能低頭不語。
“唉,念在伱年紀還小,這次就不記過了,再去掃一個月地吧。”
玄靜見他如此,還以為其知錯了,心腸也跟著軟了下來,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感情多少是有的。
“好嘞!”
安柏眼前一亮,麻溜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一溜煙便跑了個沒影。
這…
玄靜一頭黑線,感覺自己上了個大當。
另一邊。
安柏從大殿裡出來,熟門熟路的來到放灑掃工具的雜物房,隨後扛著把掃帚慢悠悠朝山門處走去。
一般來說,大一些的叢林廟裡各種雜活都是沙彌跟皈依弟子來做的,正經受戒的僧人每天要忙碌的事情很多,可沒有功夫乾這些。
他們要學各種經典,不僅要看,還要能做到完整的背誦出來。
畢竟舉行大小法慧的時候,總不能捧著本經書去念吧?
尤其是在秦王登位之後,道門變得越發昌隆,佛門的生存空間被擠壓,要沒點真本事,估計養活自己都成問題。
至於自耕自足…
反正安柏是沒看到幾個僧人去種地的,基本把名下的田租出去,要麼就雇傭人來種,等收成的時候分一些給那些人就行了。
然而這隻是溫飽問題,要想寺廟昌盛,佛像要不要鍍金身?給信眾的檀香要不要買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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