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並不信教,也沒有什麼類似的信仰。
但當看到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被安柏撕開,從裡麵抱出的可愛嬰兒之後,她覺得上帝或許是真的存在。
不,也許是姥爺保佑媽祖保佑也有可能。
“這是上天賜給你的禮物。”
安柏微笑著將正在哭鬨的孩子遞了過去。
阿芳手足無措的接過,下意識的學著以前在家裡,母親哄弟弟妹妹的動作,輕輕拍打嬰兒的背部,同時身體跟著上下搖晃。
說來也怪,哭聲很快就消失不見。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還是個男孩兒,給他起個名字吧”
“中文名叫安慶,英文則叫安克拉克怎麼樣”
“我不是很懂,但聽起來不錯,親愛的,明天我想去鎮上給慶兒買點東西。”
“好。”
安柏輕輕點頭,“我把這地方處理一下,你進屋去吧。”
阿芳聞言立刻就朝木屋走去。
雖然不是從肚子裡下的崽兒,但卻是自己男人親手抱來的,加上孩子這麼小,也沒多大的差彆。
不知不覺間,原本籠罩在心頭的陰霾,在這一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未有的興奮與期待。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聽媽媽這兩個字了。
站在屋外的安柏看著滿地狼藉,又抬頭看了看天。
雖然他無法給那個女人太多,但一些可以做到的事情,卻從未吝嗇。
也許這樣的日子也還不錯
跟農場裡的溫馨氛圍不同,剛來鎮上的韋德厚著臉皮站在了那個隻招待女性的酒吧麵前。
《黑玫瑰》
很有味道的名字,裝飾也非常不錯。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牛高馬大的女保安攔住了他,同時還特地將插在腰間的槍給亮了出來。
“不歡迎,為什麼不歡迎,當我沒錢嘛”
韋德從兜裡拿出剛從安柏那裡拿到的錢,一邊甩動一邊大叫道“看到沒,這是什麼!”
“狗屎,有錢就了不起嗎現在,立刻,馬上滾!”
女保安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一隻手已經放在了槍柄上。
“我隻是證明我可以在這裡消費而已,請不要這麼激動。”
韋德將錢收了回去,“我有個朋友在裡麵,她讓我來接她回去。”
女保安不屑一笑,“你這樣的家夥我見多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不然你就隻能跟你的左腿告彆了。”
“也許你應該試著相信一下彆人,這是個很好的習慣。”
韋德連自動步槍的子彈都可以切開,當然不會害怕兩把小手槍,但他是來找樂子的,不想把事情弄大。
“就算我相信你,你也隻能在外麵等著,要麼電話讓你朋友出來,要麼就滾蛋!”
女保安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她喝醉了,你知道的,女孩子在這種地方醉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韋德攤開手,好似這樣能增加自己的說服力“放心好了,不會太久的,我接了人就出來。”
女保安沒有回答,默默的拔出了腰間的槍。
“讓這個人進來吧。”
就在女保安為難之際,後方響起了一個有些沙啞的女聲。
韋德就站在對麵,因此早就看到了說話之人的樣貌。
就像是這個酒吧的名字一樣,是個充滿魅力,但又非常危險的女人。
一臉哥特式的妝容,烏黑的唇膏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的地獄生物,總是在無時無刻的吸引著男人的注意。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