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當然沒有不同意的。
隻要不是說他違製來上林苑的事情就行。
深吸口氣，趙昊輕聲道“陛下，那我就獻醜了！”
走到書案之前，重新鋪上一張娟紙。
趙昊拿筆蘸墨，便全神貫注的書寫起來。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趙昊狀態極佳。
整幅字，氣貫長虹，毫無斷續之處。
筆走龍蛇。
直到書寫完成，他才長長呼出一口大氣。
薑婉兒站在旁邊，美眸已是異彩連連。
看到趙昊將筆放下，頓時拍手讚道“好字，真是絕妙好字。”
她喜愛之色，溢於言表。
趙昊走到一旁“多謝陛下誇獎。”
他對這幅字也相當滿意。
前世從中學就開始寫瘦金體，可以說浸淫多年。
但也從來沒寫出過如此滿意的一幅字。
甚至以後還能不能寫出這種水準，他自己都不敢保證。
薑婉兒仔細觀摩，臉上始終帶著興奮的神色。
“真不敢相信，你這小家夥不僅詩才絕世，在書法之道上也有如此造詣！”
“好詩！”
“好字！”
“堪稱一篇傳世之作啊！”
被堂堂女帝如此稱讚，趙昊也非常高興。
但也不由更疑惑了。
難道這麼晚召自己過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寫一幅字？
正想著，就聽薑婉兒輕聲道“趙昊，你覺得初雲將軍此人，如何呀？”
“啊？”
趙昊完全沒跟上薑婉兒的思路變化，下意識啊了一聲。
薑婉兒見狀，不由噗嗤一笑。
“朕是問你，覺得初雲將軍這個人怎麼樣。”
趙昊反應很快，這是問自己對蕭初雲的印象？
這明顯不是一個帝王在讓彆人評價她的臣子。
而是一個女人在讓彆人評價一個男人。
這是真對蕭初雲動心，還沒有最後做出決定？
趙昊心念電轉，幾乎是眨眼間就想到了這些。
可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蕭初雲這個人，他剛接觸，給他的感覺……
算是不錯吧。
但具體這人怎麼樣，他哪裡能說得清楚。
說不行？
有點違心。
而且要是以後被蕭初雲知道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能放過自己才怪。
說很好？
不知道為什麼，又不太想那麼做。
略一沉吟，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陛下，我和初雲將軍僅是初識，無從了解，所以並不敢冒然評價其人如何。”
薑婉兒似乎也不意外，抿嘴一笑“不用了解，隨便說說，無分對錯，朕也不會怪你。”
聽她這麼說，趙昊當即放心下來。
思考了一陣道“感覺初雲將軍頗為豪爽，而且人很聰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薑婉兒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還有呢？”
趙昊想了想，搖頭道“陛下，隻有這麼多了，我對初雲將軍了解實在不多。”
“不過……”
“不過什麼？”
趙昊偷偷看了對方一眼，鬼使神差的道“我覺得看一個人，歸根結底還要從內心出發。”
“欣賞就是欣賞。”
“嫌惡就是嫌惡。”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