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嶺,趙昊沒有把他排除在外。
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連給第一樓潑糞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被自己逼的不得不離開家族話事人的位置,懷恨在心之下,找人對付自己,非常合理。
但是也有一個並不合理的情況。
那就是這三個賊人,不想傷害他,甚至不想讓他受傷。
如果說他們是趙嶺派來的,從這一點上來看,就太不合理了。
“難道是焦玉樓那小子?”
滿打滿算,他和那個焦玉樓也隻見過兩麵。
但絕對是一個氣量狹窄,睚眥必報的貨色。
而且,身上明顯還有世家二代普遍都有的無腦高傲。
這種高傲一旦受到打壓,就會變得歇斯底裡。
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還是那句話,如果這三個賊人,是那焦玉樓派來的,也不會說不想傷害他。
哪怕不取他的性命,也免不了一頓暴打,這樣才符合常理。
所以,應該也不對。
“不是趙嶺,也不是焦玉樓的話,到底會是誰呢?”
他是真有點想不到了。
就在這個,二武鬆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公子……”
看到趙昊這個狼狽的樣子,武鬆猛地一怔,隨即滿麵羞慚的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公子,是武鬆無能,讓公子……”
“武二哥。”
趙昊連忙搖頭。
“可彆這麼說,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武二哥快起來吧。”
武鬆鋼牙緊咬,卻是一動不動。
趙昊就道:“武二哥,不必自責,快快起來,莫非還要我過去扶嗎?”
武鬆深吸口氣,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趙昊忍著疼痛,笑了一聲道:“不過就是手臂被卸了,不算什麼大事。”
兩人正說著,老鐘便帶著郎中來了。
郎中把藥箱放下,然後過來檢查了一下,很快就給趙昊把手臂重新安了回去。
趙昊痛呼一聲,旋即稍微活動了一下,雖然還是有點疼,但卻已經沒有太大影響了。
郎中簡單囑咐了一下,連藥都沒開,然後就背著藥箱走了。
看到他確實沒什麼事,老鐘和武鬆這才都鬆了口氣。
趙昊讓老鐘給自己準備了洗澡水,然後就讓他們都回去休息了。
脫掉衣服,趙昊鑽進浴桶裡麵,一邊泡著熱水,一邊還在思索,到底是誰想抓他。
可是,完全沒有頭緒。
他能想到的得罪過的人,有作案動機,細節上卻解釋不通。
最終,趙昊隻得搖搖頭,不再去想了。
倒是武鬆,趙昊讓他休息,他也不走,就一直站在門口。
趙昊勸了一陣,見實在勸不住,也就隻好隨著他去了。
要說也是倒黴。
之前,之所以收了武鬆在身邊,就是為了應對這種局麵。
哪成想,最終還是被人抓住了機會。
“都怪那張破床!”
那張床如果不塌,他就不會出門來第一樓。
也就不會被人抓住下手的機會。
對方能恰到好處的找到這個機會,一定是早就在跟著他了。
說明是蓄謀已久的。
“明天老子一定要弄幾張最結實的床,把所有床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