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餘氏扶回自已的院子,餘氏也終於緩了過來。
剛一進屋,就一把推開了王孟愚,沉聲喝道:“你給我跪下!”
王孟愚深吸口氣,隨即還是無奈跪在了餘氏麵前。
餘氏就又哭了起來,聲音顫抖著道:“你……你怎麼敢跟你父親那麼說話?”
“你個混小子,瘋了不成?”
“幸虧你父不跟你計較,要不然今天你打算怎麼收場?”
“你一定是失心瘋了!”
王孟愚跪在地上不說話,直等到餘氏發泄完,這才平靜開口。
“娘,兒子現在不怕了!”
“之所以敢說,是兒子已經擁有足夠的底氣了!”
“從現在開始,即便沒有了王家,兒子也能出人頭地,也能一輩子讓您錦衣玉食。”
“甚至比現在強百倍千倍!”
餘氏頓時嗬斥道:“你這個混小子,給我閉嘴!”
狠狠瞪著王孟愚,餘氏淚眼婆娑的俯身又一把抱住了兒子。
“兒啊,無論如何,那是你父親,這裡是家,是在這世上,任何人都無法相比的!”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家也是你的根啊!”
“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你大哥說的不差,如果沒有這個家,沒有你父親的存在,外麵的人認得你是誰?”
“你能有如今的境遇嗎?”
王孟愚無奈苦笑,索性也不再說什麼了。
餘氏的心思念頭,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的,說也是說不通的。
“娘,您彆哭了,兒知道錯了,您放心,隻要他們以後不欺負咱們,兒也不會做什麼的。”
“您先歇著,兒回去了。”
從地上站起來,王孟愚安慰了餘氏一陣,然後邁步回了自已的房間。
剛一進屋,就從櫃子裡取了一壇乾酒出來。
連一顆花生米都沒有,也沒有拍黃瓜,更是沒有一個人作陪。
隻有他一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便一口一口,喝到了半夜,直到把自已喝了個酩酊大醉。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今天,不會忘記在堂屋裡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他王孟愚,終於徹底挺直脊背,站起來了,不再是那個任人欺侮,無法給娘親遮風擋雨的廢物了。
……
趙昊還不知道,王孟愚今天晚上回家,竟然發生了這麼刺激的場麵。
從康王府那邊回來,他就開始了做具體計劃。
一直忙活到後半夜,這才差不多做好。
一覺睡到**點,起來後到第一樓吃了點東西,跟蘇姒有交代了一下,下午歇業,將要進行一場瓷器競賣的事情,就又走了。
第一站,便是將作監。
得知他的到來,整個將作監上上下下都轟動了。
幾十上百號人,立刻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沒辦法,他現在可是太厲害了,不管是之前的轟天雷,還是後麵用白麻造紙,到現在的珍寶瓷器。
每一樣都可以說是前無古人的存在。
將作監收羅了天下最強最好的能工巧匠,為皇家製作各種或使用或觀賞的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