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江寒準備起身,酒勁上頭,他試了一次沒起來,乾脆坐在地板上。
手裡的純淨水也被他一仰頭全部灌了下去。
心裡到底煩悶似乎得到某種疏解。
他墨黑的眸底再次轉向行李箱。
既然沒有手稿為什麼又要那麼說?而且還神情緊張?
想到這裡,他手指在箱體衣料間遊走。
她的穿衣風格比較單一,夏季衣服大多就是牛仔褲和體恤襯衣,而且麵料以舒適的純棉質為主。
除了一條深黑色西裝褲,其他都是淺白淺灰色調。
昏暗燈光下,修長骨節分明手指顯得越發冷白,沒有一絲溫度。
室內開著中央空調,溫度二十。
他喜歡那種冷透的感覺,仿佛這樣就能凍結身體裡的某種衝動。
時間漸漸流逝,商江寒看了一眼腕表時間。
不知不覺他已經靜坐一個小時。
他起身,站了一會兒才適應腿部的酥麻。
正要回房間,腳下一個不穩絆上了行李箱拉鎖,整個箱子半傾斜下來,裡麵的東西亂作一團。
商江寒扶額,皺起眉頭,而後冷冷一笑。
這下好了,像他要報複回去,怎麼解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彎腰,想要收拾時,卻被一個藍色筆記本吸引視線。
筆記本很厚,淡藍牛皮封麵,雖然看著有些舊,卻愛護的很好。
手稿?
這估計就是現在叫姚冉的作家所說的手稿。
商江寒將筆記本拿在手裡翻了翻。
而後將卡扣打開,翻開第一頁。
空白紙最下方是一副簡筆畫,HelloKiy的小像。
她不是美術生,畫工自然不算出眾,有的筆觸帶著生澀。
不過小像很可愛。
商江寒猶豫片刻,手指翻看下一頁。
第一眼,他便知道為什麼對方會這麼緊張這個行李箱。
哪是因為什麼手稿,這是她的日記本。
商江寒啪地將筆記本合上,心裡說不出的慌亂。
【年八月二十日,我想重新開始,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姚冉,從此我要告彆與沈潮汐有關的一切!】
儘管筆記本合上,這句話還是印在了商江寒心上。
~~
前一天夜裡趕稿到淩晨,第二天還沒起床,沈潮汐便被氣勢洶洶的鐘離從夏涼被裡拉了出來。
她睜開惺忪睡眼,暗道來上京怎麼就不能睡個好覺。
“沈潮汐!不對,應該叫姚冉!你對得起我嗎?我眼巴巴在異國他鄉等著你,你卻拋棄我!”
熟悉的聲音入耳,沈潮汐一激靈困意全無。
她四下看了一眼,這姐妹手裡沒有危險物品。
“我有苦衷。”
此時,沈潮汐穿著寬鬆無袖睡裙,將空調關閉,順手打開窗戶通風。
今天氣溫不低,早上的風裡夾雜著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