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張之遙微微眯眼,不鹹不淡的道。
他記得這個女人也是張棟從外麵帶回來的。
馬婷婷偷偷咽了咽口水,而後大義道:“據民女所知,大將軍梁成徇私枉法,將鄂北軍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此番作態早已背離陛下,背離朝廷!還請大人趁此機會將梁成的罪證一並上書陛下,有此事在,梁成必定難逃責罰!”
她自以為猜中了張之遙的心思,越說越自信的看著張之遙。
“嗬,”張之遙輕笑,可惜笑意不達眼底,“你從哪裡知道的大將軍徇私枉法?又是如何確定他將鄂北軍視為囊中之物的?”
馬婷婷垂眼,眼珠轉動,很快又抬頭看著他道:“不瞞大人,民女本出自官宦之家,後因犯了事,家中父兄被流放鄂北……”
她將自己的經曆添油加醋,胡編亂造了一通說出來,末了抹著眼淚道:“若不是梁成對那沈家人太過偏袒,民女又何至於淪落風.塵?民女不服啊!”
馬婷婷心念電轉,她早就安排好了退路,隨時可以從府尹府脫身,這套說辭不過是加深張之遙扳倒梁成的決心罷了。
張之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沒等馬婷婷揣摩他的心思,便見張之遙朝門外喊道:“來人,將這個膽大包天,竟敢汙蔑大將軍的女人關起來,等本官得空,再給大將軍送去。”
麵前這女人是不是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是傻子?
從她進門,一開始不痛不癢的替張棟求情,張之遙就沒看上她。
再之後她刻意想讓他跟梁成對立,還編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他很反感。
他承認,自從他被派來鄂北,整個大晉的人都以為他跟梁成是麵和心不和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