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息怒,王爺有令,在他回來之前,還請先生暫住府中。”侍衛恭敬道,腳下卻分毫未動。
齊鴻鈞一甩袖子,冷哼道:“難道這便是王爺的待客之道?”
近幾日他越發覺得不對,之前是因為他身體有恙,因此連著好幾天都沒出門。
可最近幾天他想出去看看,聽聽錦州百姓對先太子還活著的消息作何感想,結果連趙王府的大門都出不去。
不管他如何,王府侍衛都是同樣的說辭。
“我們也是依令行事,還請先生不要為難。”侍衛依舊很恭敬,半點都沒有不耐煩。
齊鴻鈞對這些油鹽不進的人沒有半點法子,隻能冷哼著回了客院。
伺候他的老仆齊允進屋後憂心道:“老爺,咱們現在如何是好?”
他家老爺一生清廉,兩袖清風,歸隱後本已不再涉及任何朝堂之事。
可前些天趙王的人找上門,聲稱先太子還在世,請老爺寫檄文討伐得位不正的裕豐帝。
他家老爺乃是純臣,且當年受過皇後娘娘的大恩,聽到這樣的消息如何能不激動?
當即便應下此事,還跟著趙王府的人來了王府,隻因趙王許諾,等他回來,就帶他家老爺去見先太子。
然而,檄文交給趙王後,他家老爺生了場病,硬是躺了七八天,然後就發現他們無法走出趙王府了。
“不必驚慌,明日是趙王妃的生辰,王府中來賀禮之人眾多,咱們想辦法混出去。”齊鴻鈞凝神道。
齊允皺眉,“能混出去嗎?”
他家老爺須發皆白,這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要想混出去屬實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