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遙站著沒動,似笑非笑的看著鐘勇,“鐘會長在鄂北商會會長之位上待了三年,期間打壓同行,霸占市場,壟斷了整個布匹市場……”
隨著張之遙說的越來越多,鐘勇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
出人意料的,鐘勇竟然當眾跪在張之遙麵前,哽咽著懺悔道:“大人,草民有罪,草民有罪啊!”
說著,他還朝其他人抱拳,“各位,鐘某三年來的確對不住你們,但……鐘某也有苦衷啊!”
“哦?你有什麼苦衷?”張之遙不動聲色的問。
不管鐘勇如何說,今天這會長之位也不可能再落到他或者任何鐘家一派手裡。
鐘勇改跪為坐,撩起長衫下擺,露出他的小腿道:“三年前草民被選上商會會長,本想帶著大夥兒將鄂北的生意做大做強,但草民趕去出貨時從馬上摔了下來……”
按鐘勇的說法,他的腿摔斷得很嚴重,在家裡休養了足足一年才好,之後因為家醜又在家裡焦頭爛額了兩年,回頭一看,三年時間已過,他什麼都沒為商會做。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因此在各方打聽下,覺得沈六姑娘是個堪以大任的人,這才聯合跟草民有同樣想法的商戶將票投給她。”
聽了他這些話,沈清淺都覺得簡直荒謬至極。
不管他的腿有沒有摔斷,不管他家裡有什麼大事,商會的事都不能置之不理吧?還有突然選她做會長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有問題。
“如此說來,鐘會長還真是很為商會考慮啊?”張之遙依舊不為所動。
此時鐘勇腦門上的汗都下來了,張嘴還想再辯解幾句,但張之遙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隻見張之遙拿出一塊明黃的布展開,“朝廷有令,即日起,鄂北商會歸官府直接管理,爾等不得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