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鄂州一場大雨,讓一江之隔的郴州百姓看見了希望,許多人都將消息傳開,且不知道誰散播的謠言,說鄂州才是上天庇佑的福地,隻有去那裡才能活命。
“父王,我們現在要怎麼做?”趙淩虛心請教道。
趙冰看了眼趙淩,拱手道:“父王,兒子有話說。”
“哦?”趙王收斂心緒,看向他,“說來聽聽。”
趙冰沉思道:“如今幾個州府處在旱災之中,我們的存糧也不可能養活那麼多人,不如就讓那些聚集在蘭江邊上的難民‘逃’去鄂州,他們雖然這兩天下了雨,可之前也跟我們一樣乾旱,我就不信他們能養得起這麼多人。”
趙王的眼神明滅不定,對趙冰的話不予置評,反而看向趙淩問,“你怎麼看?”
“兒子以為……”趙淩看了看趙冰,嘴唇蠕動,幾息之後才繼續道,“三弟此舉不妥。”
趙王挑眉,“有何不妥?”
今日倒是奇了,這個嫡長子向來沒什麼主見,怎麼這會兒倒是知道反駁老三的話了?
趙淩挺直了背脊,雙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麵上卻鎮定道:“父王常說,做什麼事都離不了人,如今咱們的確沒有多餘的糧食可以養著這些人,但誰也不知道旱災何時過去,若此時讓他們去了鄂州,日後再想他們回來,主動權可就不在咱們手上了。”
他的話讓趙王的目光越來越深邃,看著他的麵色也越來越嚴肅。
趙冰的臉色微不可見的扭曲了一瞬,很快又恢複如常,臉上掛著自愧不如的羞愧。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趙王等趙淩說完,又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趙淩聽見這話,立刻跪下,恭敬道:“都是兒子心中所想,還請父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