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親口說了自己的際遇,引來阿秀等人心有戚戚。
教印染的劉阿婆道:“當時六姑娘托人找上我時,老婆子就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哪怕我的兒孫都不同意,我也要來。”
劉阿婆的一生也過得很不容易,她的印染技術全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在鄂北這個布匹生意並不發達的地方,日子過得很艱難。
但,任何時候,當某個技術變得稀有,當這個人將這項技術鑽研到極致,都會帶來整個行業的變化。
鄂北的布匹行業的確不怎麼樣,但劉阿婆的劉氏印染法卻是江南地區的印染世家都多次找上門尋求合作的存在。
阿秀抿抿唇,靦腆的開口,“我……小時候我也想去學堂,但學堂的先生告訴我說不收女子,那時候我就想若是學堂能收女子就好了。如果咱們女學能辦起來,以後再有想讀書的女子就不會沒地方去了。”
很質樸的願望,可在從前,她們想都不敢想。
沈清淺看著麵前這些麵色激動的女子,心頭也不由得湧起陣陣浪潮。
這世上誰活著都不容易,對古代的女子而言更甚。
“各位夫子,我年輕識淺,若是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不要吝於指出來,我們唯有知道自己的錯處,才能針對錯誤來改正。”
沈清淺很快就將話題帶開,不讓眾人再沉浸在之前的思緒中。
書院的培訓內容是早就計劃好的,整整一個月的培訓,從思想層麵和教學方法,再到實踐都有涉及。
女學這邊,阿秀,胡娘子,劉阿婆等人紛紛展示自己的手藝,引得一片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