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地形環境的限製,身材矮小的利爪地精跟不上熊地精的衝鋒速度,雙方漸漸分開。強壯無腦的熊地精率先衝上矮丘,即便被來自身後的石彈誤傷,也奮力拔掉那些保護營地的尖木刺。
失去刀盾手的掩護,熊地精就是絕佳的靶子!
等地精投擲的石彈變得稀疏,維爾托克當即下令“弓戰士都和我出去,射殺熊地精!”
三名弓戰士脫離大木排的保護,憑借敏捷的身手,一邊閃避石彈,一邊用硬弓攢射還在和尖木刺較勁的熊地精。
弓戰士的硬弓威力不俗,區區十幾米的距離,他們也沒有失手的可能性。一支支鋒利的羽箭把熊地精射成了刺蝟。
後麵的利爪地精蜂擁而至,前排的熊地精幾乎傷亡殆儘。利森等弓戰士便放棄戰弓,翻手拿出小圓盾、短劍,同職業劍士一道抵抗利爪地精的圍攻。
說實話,麵對利爪地精的瘋狂的圍攻,連點燃心靈之火的哈克也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半精靈職業者們怒吼著,除了拚命揮舞手中的利刃,就沒有多餘的想法。
無論斬殺多少利爪地精,半精靈職業者的生命也隻能按秒來計算。
維爾托克不再猶豫,使用“地精屠戮者”稱號,心靈上的觸須瞬間勾起地精的恐懼本能。紅皮矮子突然顫栗的尖叫,集體掉頭逃命。
奇跡般的潰敗又一次發生了。
戰後,集骨者獸人重新退回森林帶,在矮丘營地留下數十具地精屍體,其中熊地精占了一半。
作為大地精最有力的爪牙,熊地精的數量直接關係到集骨者團夥的穩定。維爾托克和半精靈職業者已經殺死了19隻熊地精,這難免會促使凶暴豺狼人蠢蠢欲動,加劇大地精首領對豺狼人奴隸的戒心。
壞消息是凶暴豺狼人帶走了那隻羊頭怪的屍體。維爾托克估計,一整隻羊頭怪的肉夠豺狼人再堅持好幾天都不用外出捕獵。
當然,如果他沒有射殺那隻羊頭怪,大地精首領也不會倉惶後退。在大地精的控製下,維爾托克想殲滅熊地精也沒這麼容易。
無論如何,半精靈職業者還得繼續堅守矮丘營地,除非豺狼人和大地精確實發生內訌。否則的話,豺狼人負責追蹤騷擾,利爪地精負責圍攻的局麵仍然沒有改變。
“地精屠戮者”的稱號雖然好用,但它也是個負擔。維爾托克沒有忘記,“地精屠戮者”稱號的副作用是引起地精的仇恨。等集骨者地精擺脫了心靈之觸帶來的影響,它們肯定要來報複,那時候“地精屠戮者”非但嚇不倒它們,還會讓利爪地精變得更有攻擊性。
維爾托克必須儘快解除稱號,通過短暫休眠,恢複精力,準備應付集骨者的第三次進攻。
“大人,羅德團長的情況不太好,您過去看看?”一身是血的哈克走到維爾托克的身邊,低聲說道。
維爾托克點點頭,轉身走到大木排的後麵,看見躺在樹枝墊子上的羅德。他麵無血色,嘴唇蒼白,血水正從他的腰部傷口不斷湧出。麥克斯和鐵十字團的利森正想辦法給他止血,但無濟於事。
維爾托克蹲下來,檢查了羅德的傷口,表情沉凝地說道“你的傷口撕裂加深,已經傷到了內臟……”
羅德苦笑了一下,虛弱地說道“剛剛戰鬥的時候太用力,把縫合好的傷口又撕開了……維爾托克先生,你看我還有救嗎?”
維爾托克抿了下嘴唇,搖搖頭,語氣沉重的說道“我不想騙你,普通的醫療手段對你沒用……羅德,剛剛的戰鬥本來不需要你參與,你太莽撞了。我很遺憾。”
聽維爾托克這麼說,羅德團長不由露出失望的神情,停頓了一會才說道“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勇敢的戰士,利爪地精衝進營地,我太害怕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就是引燃秘血,拚命反抗。我忘記今天早上被豺狼人砍過一刀。”
他的眼中有強烈的求生欲,用哀求的口吻說道“維爾托克大人,您……真的沒辦法救我嗎?”
維爾托克今天展現的力量非同尋常,像金翼名門的平衡王侍,也像金夜鶯名門的月舞者。羅德其實對維爾托克抱有很高的期望,尤其他還聽說維爾托克救過哈克。
如果,維爾托克能像救哈克那樣救他一命。羅德願意敬稱他為大人,以從者的身份追隨其左右。
維爾托克卻沒有領會到羅德的暗示,搖頭歎道“我沒有合適的藥物救你,你現在可以交代遺言,乘自己的意識還清醒……”
奴隸販子的心裡頓時充滿了憤恨與不甘,卻不露聲色地說道“我的遺囑早就留給我的妻子了,我還想和她團聚……嗬嗬,我沒什麼需要交代的,讓我靜一靜吧。”
羅德表示要獨自等死,鐵十團的職業者們也不好違逆他的意思,隻得儘量幫他包紮好傷口,然後各自散開。
維爾托克交代哈克帶領眾人打掃戰場,重新布防,便找個地方休眠。
誰也沒有注意到,羅德悄悄解開自己的挎包,摸出一個小鐵盒子。他打開盒子,從裡麵取出一枚酷似**秘藥的蟲卵。
他顫抖著將蟲卵按在自己的傷口上,蟲卵受到鮮血的刺激,外殼悄然破裂,生出一隻表麵滑膩、通體漆黑,環繞一圈邪異花紋的觸手狀蠕蟲。
這隻觸手蠕蟲拉扁自己的身體,從繃帶的縫隙處鑽進羅德的傷口,並迅速止住流血。
羅德感受到觸手蠕蟲正在同化自己的血肉,他不停地默念“偉大的永眠者,我甘願將自己的獻給您,作為您的奴仆,祈求您的眷顧我發誓會向您奉上更好的祭品一個沉睡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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