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能和陳顯祖說嗎?
他說不了的。
因為他的遭遇,比陳顯祖更加不能與外人言。
“你可以認為我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棒,然後腦袋變靈光了。”
聽到這個解釋,陳顯祖笑了起來:“沒誠意,不過是什麼原因不重要了。還有一部分的骸骨,到時候我會親自帶著警察去找。就是可惜,我現在也不知道哪些是程慶的,哪些又是萬德的了。”
陳瀟默不作聲的看著陳顯祖,後者明白意思,對著電話說了句:
“哥,對不住啊,這麼多年我實在是忍的太辛苦了,所以我不想隱瞞了。”
“說吧說吧,事到如今我也渾身輕鬆了。”
“嗯,陳瀟……之前去酒店找你說的那些話裡,關於程慶之死全部真實。但你萬德叔,是我親自動的手!不為彆的,我隻是不想讓我哥承擔更多,又或者說我想和我哥一起去麵對這件事情。”
“從我記事開始到如今,我爸一直就是個糊塗蛋,在我的心裡我的長兄才是和山一樣高大的存在!如果沒有他,我早就因為父母的溺愛毀了。當然,也或許兒時的我沒被我哥訓開竅的話,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說到這裡,陳顯祖低下了頭去。
該交代的事情,他也全部交代了。
陳瀟看著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放過盧玉玲?”
“你應該懂的。”陳顯祖抬頭,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來。
陳瀟點頭:“回東州之前,要不要見她一麵?”
陳顯祖有些意動,但最後還是說道:“不見了,就這樣吧。讓那個小鬼不要太狠,至少你們回去東州的時候不要搞的太絕情。”
“那你需要我對她說點什麼嗎?”
陳顯祖默然搖頭,不再言語。
陳耀也不再詢問,走出了刑訊室。
出來後,小吉和刀男都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