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陳瀟上了謝文升的車。
車上,謝文升興致不錯。
“聽歌嗎?”
陳瀟笑了笑:“謝隊,還愛好音樂?”
“我當年可是差點進樂隊的,隻是後來被我父親拽進警隊。當時叛逆的我,差點跟他乾起來。”
“那你父親揍過你沒有?”陳瀟樂了。
謝文升眯著眼睛,笑道:“你還問揍沒揍過這種問題?伱應該問揍了多少次,揍的狠不狠才對。”
“哈哈,我也差不多。記憶中直到我讀初中了後,父親才再也沒有真正的動過手。”陳瀟回道,謝文升點頭深表讚同:
“或許每一個父親都這樣吧,初中就是一個分水嶺。他們會覺得我們差不多長大了,也快有他們高了,再動手就不合適了。”
“或許是吧,不過真要犯了大錯,還是照打不誤的。”
謝文升也跟著哈哈一笑:“我當年要去組樂隊的時候,我爸皮帶都抽出來了。但那個時候我已經比他高比他壯了,所以我自認為沒必要慫他。”
“甚至他的皮帶抽在我的身上,我也沒覺得有多疼,完全比不上他拿著剪子剪去我那一頭的長發。”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文升的眼中滿是滿滿的懷念。
陳瀟沒有去問謝文升的父親在哪兒。
眼神已經看出來了。
陳瀟也覺得自己很幸運,老陳現在歲數不大,老媽也還沒進入到年邁的行列。
他和他的父母,應該還有很多很多的歲月可以一起度過。
隻是謝文升在聊起了父親這個話題之後,就逐漸沉默了下去。
一直等到了一棟老宅的麵前,謝文升才開口道:
“這裡是我的老家,我父親還在世時,我們一直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