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先將所有的解剖過程看一遍。
說不定在之後的思考之下,他能夠再次從記憶裡找出有用的信息。
鐘添不太明白陳瀟在搞什麼。
但他也很清楚,陳瀟目前在東州警界的地位,確實做什麼也不需要先和他說。
反倒是他如果有什麼發現的話,還需要和陳瀟探討。
鐘添沒有說話默默解剖,陳瀟也沒有說話,靜靜觀看。
時間悄然間流逝。
幾個小時後,鐘添自己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於是就暫時停了下來。
陳瀟見他一停,就問道:“鐘主任,你要休息多久?”
後者臉色一沉:“陳顧問,我這年紀你也看得見的,頂不住啊。”
“鐘主任你誤會我意思了,我是說如果你隻是緩口氣那我就在這兒等你。要是你要歇好一會兒,那我就先去查點事情。”
鐘添愣了愣。
其實他心裡還是很想問一句:“陳顧問,屍檢的時候你真的看的懂嗎?要不你還是安心去查吧!”
這話鐘添咽在了肚子裡,回著陳瀟:
“要有一會兒,實在是年紀太大了,現在法醫又急缺不然我是真想退下來啊。”
“那行,鐘主任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待會兒你要是歇好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先走了。”
陳瀟留下自己的號碼,就快速的離開了法醫科。
他需要去查證一下五年前焦嫣的傷是怎麼來的。
還有五年前焦嫣的家境也已經不錯了,所以為什麼沒有治療的徹底?
這個答案,陳瀟暫時也不知道去找誰求證。
不過他是時候去見一見那個被抓之後拒不認罪的犯罪嫌疑人了。
陳瀟回到刑警隊,推開了犯罪嫌疑人所在的審訊室。
一進門,陳瀟就看到一個頭上纏著厚厚繃帶的男人。
聽說這家夥之前趁著警察不注意,直接用頭撞牆給撞成了現在這樣。
陳瀟坐下後,犯罪嫌疑人喬誌淵一見到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
“我沒有,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你們要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放我出去,我自己查行不行!”
顯然,喬誌淵的情緒已經失去了理智。
陳瀟沒吭聲,任由他發泄了一通後,才開口問道:
“渴了嗎?喝水,還是想來瓶飲料?”
這一問,直接把喬誌淵給問住了。
但他似乎真的想刁難下,於是說道:“喝水,我要喝進口的!”
陳瀟樂了,跑去拿了兩個空杯子,其中一個接了滿滿一杯,隨後漱了漱口吐在另一個杯子裡,遞給了喬誌淵。
“進口的,不過你彆當我麵喝,不然你不惡心我自己也怪膈應的。”
“艸,你他麼有……。”
喬誌淵的話還沒說完,陳瀟就已經捏住了他的腮幫,皺眉道:
“讓你提要求就提點的合理的,按照你的要求來了你還罵臟話的話,那可就真沒人對你客氣了。”
喬誌淵還嗚嗚咽咽的吼,陳瀟聲音漸冷:
“有爹媽吧?有牽掛的人吧?如果沒有的話,你繼續這樣。”
“但你要是有,你覺得你現在還能依仗的人是誰?是警察,是專案組,還有站在你麵前的我!”
“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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