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南就是個子高大強壯的那一位。
老者則是熊南的老父親,在玉門鎮菜市場租了個豬肉攤,售賣豬肉。
唯獨那個年齡比熊南還大,卻邋裡邋遢還背著粉色書包的中年男人,讓陳瀟和林溪都意外了起來。
熊南的母親一見到書包男人,臉色立馬就不好了。
“你們倆怎麼又把他領家裡來了,臭都臭死!”
老者沒說話隻是歎息著搖了搖頭,熊南則是拉著了自己的母親:
“彆趕他了,看著挺造孽的,就一頓飯的事情花不了幾個錢。”
說著,熊南不由疑惑的看向了陳瀟和林溪:“你們是?”
“他們是看守所裡的領導啊,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好好過日子。”
熊南的母親說著,但熊南卻是一臉的懷疑。
林溪趁著他的父母沒注意,稍稍亮了一下警官證。
熊南見狀,眼中又驚又疑,但還是說道:“原來是領導們來,請坐。”
說著,熊南又趕緊將自己的父母支走了,隨後才認真的問道:
“幾位警官,伱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出來後,我一直在好好表現,沒有再犯過錯的!”
陳瀟沒說話,起身走到了那個書包男子的麵前。
林溪看了眼,安撫道:“你不用緊張,我們來不是為你的事情,而是跟你打聽喬誌淵的。”
熊南鬆了口氣:“我和老喬差不多時候出來的,但出來之後就聚過一次,他不會又乾啥了吧?”
林溪和熊南開始針對喬誌淵聊了起來。
陳瀟則是掏了掏口袋,還真從口袋裡找到了些之前給焦悅買的糖果。
遞給了書包男子之後,他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是不是姓張啊?”
不管是林溪家,還是王大河家隻是村子不同,都屬於玉門鎮管轄。
王大河村子裡的張瘋子,在鎮上遇到了熊南,倒也算不上多稀奇的事情。
隻是書包男對陳瀟很警惕,一直躲著。
直到熊南的父親走了過來,道:“陳警官也知道他啊?”
“聽說過,他真是張瘋子啊?”
“嗯,你們年輕人不知道他名字,都稱呼他張瘋子。他叫張澄,那會兒可是我們玉門鎮的名人,第一個考上名牌大學的!”
陳瀟默默點頭,熊南的父親遞來了根煙,陳瀟婉拒後他也就接著說:
“隻是可惜了,他孩子被一輛運沙車給撞了後,他的人生就徹底改變了。妻子怪他當時沒照看好,於是遠走他鄉再也沒回來過。再後來,年邁病重的父母也接受不了陸續離世。”
“可能就是親人接二連三的離去,讓他的精神徹底的崩潰了,然後就成了現在這麼一副樣子。剛才在集市上不少人逗他玩,我兒子看不下去就把他護了住,然後說晚上弄頓飯給他吃吃。”
聞言,陳瀟不由看向了老老實實接受林溪盤問的熊南。
“聽剛才大娘的話,他來過很多次吧?”
“也沒很多次,他出獄幾個月帶回來三四次吧。每次都是一些人欺負張瘋子,更有一次張瘋子還遇到了之前的同學。大家都把他當傻子,一些日子過的不舒坦的甚至還從他身上找快活。”
“熊南就是暴脾氣,看不慣這些事情於是將他領了回來。”
陳瀟微微點頭:“熊南之前是因為什麼事情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