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的老師王大河!
陳瀟將這些名字紛紛連線,但連來連去,他覺得有兩個人在整個事情裡很突兀。
一個是張澄,再一個就是老師王大河。
張澄和王大河本該是遠離這些事情的人!
但為什麼,這件事情會將他們牽扯其中?
張瘋子是王大河村上的人,因為熊南對他有一飯之恩,所以張瘋子和熊南走的很近。
熊南和整個事情的聯係點,在於他和喬誌淵是獄友。
所以準確的說起來,熊南這個人物也是突兀以及不該出現在考慮範圍之內的。
除非,他和焦家人也有所牽連。
但有嗎?
如果有的話,那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陳瀟看著麵前紙上那一個個的名字,隨後猛然又想起,他還漏了一個人。
為焦嫣診治骨折的醫生柏興虎。
不過柏興虎的名字寫下,卻還是處在案件之外的人物。
而且柏興虎這個人加上去了之後,陳瀟總覺得愈發複雜了。
那種複雜的感覺,讓陳瀟都不由伸手搓起了臉來。
“明明感覺不是一起多難的案子,為什麼查到現在我的眼前看到的還是一大片濃霧?怎麼都撥不開!”
陳瀟有些頭疼。
但根據他現在的經驗,案子如果進入到這種泥沼狀態,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還沒找到關鍵的信息!
陳瀟將書本放回到了原位之後,再次離開了焦家。
離開後,他驅車來到了喬家,見到了被焦國宣背刺後變得一無所有的喬忠。
喬忠很蒼老。
滿頭白發,一臉的皺紋,看著比五十歲上下的男人至少老個十歲的樣子。
喬忠端來茶水,放在了陳瀟的麵前。
不過他開口時的語氣卻很輕緩,沒有喬誌淵那般的急躁。
陳瀟見狀,不由說了句:“喬先生,這些天都在做些什麼?”
喬忠也沒說話,隻是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並且打開了通話記錄。
陳瀟看去,那上邊有著很多條的記錄。
並且全是這幾天的!
“在我兒子第一次進看守所的時候,這些人的電話我撥打過,那時候他們都還和我說說話。但現在,這些電話十個有九個直接拒接,唯一一個接的也說不了半分鐘就匆忙掛斷了。”
陳瀟微微點頭。
喬忠長歎一聲:“這些天為了他的事情,我到處奔波。這一頭的白發陳顧問應該以為是早就有的吧?嗬嗬……實際上就這些天冒出來的。人呐,活到這個份上著實累!”
陳瀟放下了茶杯,目光看向了喬忠的白發,道:
“案發那天,我聽說喬誌淵一夜未歸吧?”
“是,這也是他怎麼都沒法解釋的事情。隻是他經常出去玩的,有時候爛醉,有時候又滴酒未沾。如果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一身的酒倒也好說了,偏偏那晚上他就住在家裡的另一套屋子裡,連個給他作證的人都沒有,百口難辯啊。”
感慨著,喬忠轉過頭看向陳瀟,正色了起來:
“陳顧問的大名其實我有從報導裡看到過,所以你剛才來的時候,我的心裡就跟突然有了希望一樣。所以陳顧問,以您的能力肯定能夠弄清楚是非黑白對不對!”
陳瀟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了句:“案子終有查清的那一天,不過喬先生……喬誌淵是你的兒子,你……真的對他有足夠的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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