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拆遷明細沈州沒細看,前世他也沒被拆遷過,聽的拆遷暴富的故事倒不少。
沈州仔細翻看了二棉廠宿舍,鯤鵬小區和亞光小區的賠付標準。
沒想到最低都是一比二,亞光小區比較新,賠付標準是一比三。
而且最先簽訂合約的前五百戶,還能多拿一萬塊。
那可是2009年的一萬塊,但大部分人麵對拆遷暴富的機會,還是選擇挺著,觀望,打算組團去要個更高價。
沈州就算了,他這本來就有投機的嫌疑,還是趕緊簽完,拿錢分房走人的好。
他估摸算了一下,按照目前的賠付標準,亞光小區是最賺的,亞光那兩套房就給他帶來超過兩百萬的收益了。
他又跟社區說了要三套房,全都換成錢,再還掉薑舒月那部分,他手裡應該還能剩下三百萬左右,加兩套房。
因為第三套他準備送給薑舒月。
沒辦法,誰讓人家給了你起步的本錢呢。
雖然人家不缺,但你不能不懂事。
沈州摸爬滾打了三十來年,給和不給,有時候真是兩種局麵。
“小富婆,身份證帶了嗎?”
薑舒月嘎吱咬碎嘴裡的薯片,把她粉嫩的小包遞了過來,“拉開內裡拉鏈就是。”
“你就不問問我要你身份證乾嘛?這東西怎麼能隨便給人呢?”
薑舒月愣了一下,眼神呆呆的,不知道沈州什麼意思。
“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e”
這句話整的沈州一點脾氣沒有,“記住,彆人跟你要,你可彆給啊。”
“嗯,我隻有一個好兄弟。”
這下換沈州愣住了,他沒想到薑舒月這種小富婆竟然沒朋友?沒閨蜜?
不應該啊,像她們這種家庭的孩子,從小就是接觸的高品質教育,什麼錢該花,什麼錢不該花,從小就開始教了。
仔細想想也是,她一個燕京人,戶口遷到東山省不說,還是濱城這個小小的三四線城市。
沈州琢磨了許多,還是想不通,也不打算問了,萬一讓小富婆想起傷心事,她一哭。
魏女士剛好進門,那場麵,他想想就害怕。
不出意外,還是出了意外。
魏女士和老沈晚上七點了還沒回家。
諾基亞7610也適時想了起來。
“沈州,我跟你爸有點事暫時回不去了,你跟舒月出去下館子吧。”
“媽,電話裡怎麼還有哭聲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姥帶你去官莊走親戚不?”
沈州心裡突然明悟過來,應該那位常年喝藥的舅姥爺沒了,時間也對得上。
“媽,我,還用去一趟不?”
“臭小子,還不算太傻,你就彆來了,彆欺負舒月。”
欺負?我是那種人嗎?腿我也就無意間摸過一次啊,我還是不是親兒子!
掛斷電話,沈州心裡極為不平衡,對薑舒月比對他都上心。
他輕聲打開自己屋門,薑舒月已經安安靜靜側躺在他床上睡著了。
這一下午,這丫頭的嘴巴就沒停過,可算是逮到垃圾食品了,一個勁的吃喝。
沈州為了儘快落實好拆遷的事,給街道辦打了好幾次電話,人家說下證的時候再改也不遲。
他又上u查了很多資料,這才放心。
畢竟下證後再過戶,那不就多交一份稅嗎,他可不想花冤枉錢。
他看著睡得香甜,嘴角掛著哈喇子的薑舒月,鬼使神差的竟把手摸到了人家的小臉上。
這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不準備談戀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