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沈州已經跟著老爸老媽來到了電業小區拜年。
老話說得好,人不能忘本,這也是沈州從小長大的地方。
那什麼李奶奶,王大爺,張嬸子...全都來了,這件老屋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現在電業小區都傳開了,老沈家的兒子上了大學就出息了,不僅給家裡換了大房子,還買了豪車,不知道是誰插了一嘴,還說沈州上過電視,是大明星了之類的話。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鬨市無人問,雖說老沈家在這片算不上多有人緣吧,但之前過年,家裡可從沒來過這麼多人,而且這棟電業小區的老房子,家裡也不準備賣,就放在這了,租也不租,現在這裡麵除了衣服和生活用品被拿走了,鍋碗瓢盆什麼的,還都原樣保留著。
沈州從濟州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特產回來,雖說被老沈送出去一部分,但還剩了一些,拜年嘛,哪有空著手的,而且鄰裡鄰居的,你收了人家禮物,哪有不回禮的道理。
“爸,媽,我好像大部分都不認識吧?不是,這都是咱們小區的?”
“小點聲,人嘛,都是很現實的,以前咱家規規矩矩的,不說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吧,但除了跟離得近的幾家來往密切點,其餘都算是點頭之交,現在你出息了。”
“也不光是小州,之前舒月每次來的時候,司機開著豪車,車接車送的,咱是表麵聽人這麼說,背後還不知道傳什麼呢,看開就好,也就是第一年剛搬家回來看看,明年咱就不來了。”
“切,你記得前幾年在門口騎電車跟我撞一起那女的沒?說她打個電話就能把我送進去,當時我倆還吵得挺厲害,剛才她也來了,還在那舔著臉問小州生意的事,呸,她也不跟我叭叭了。”
沈州苦笑著撓了撓頭,這些事他是真不知道,而且老媽也太記仇了,好幾年的事還記這麼清楚,他也理解,人爭一口氣,他吃虧了都想著法的琢磨怎麼扳回一城,何況父母都上了年紀,那口氣不能憋著。
沈州是不想聽這些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真是,腦瓜子嗡嗡的,腦子裡全是各種魔性笑聲,接下來還有小區裡幾個上年紀的老人沒看,他是不準備去了。
“小陳,出來...什麼玩意?你倆在外麵玩?套你猴子的,那你們不喊老子!等我!她不在...大勞有什麼好坐的。”
不一會,沈州就驅車來到了蒲湖風景區,這裡每年都有廟會,不說人山人海吧,反正車進來容易,出去難。
李健吃著棉花糖問:“我叔要來?”
“我發現你現在叫順口了,以前不是還跟我說丟人來著?”
“陳晨,你彆誣蔑我,我對我叔的敬佩之情可是猶如滔滔江水...”
“打住打住,等州哥到了你當他麵吹,他愛聽,彆打擾我看美女。”
“你還彆說,每年過年的時候,這個相親角總會來一些奇葩,今年更離譜,這女孩的父母帶她站崗來了,要我站在那被人看,都沒臉見人了。”
李健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一會我嬸嬸肯定也跟著來啊,我給她買個粉色棉花糖去。”
陳晨本想喊住他,告訴他薑舒月不來,算了,這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等他買回來自己替他消滅掉好了,做兄弟,在口中。
等李健買完棉花糖樂嗬嗬回來的時候,陳晨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沈州不來了,同時還把他手裡的棉花糖搶過去舔了一口...
沈州本來都走到一半了,可他接到了海叔的電話,說讓他去一趟雀山彆墅,語氣聽著不像好事,難道是薑文彬帶著小富婆那個“媽媽”來濱城了?
當他火急火燎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姑侄在四手聯彈,他說呢,怎麼一到這就聽到了鋼琴聲,苦中作樂?
薑舒月看到沈州來了,本想停,可看薑映雪繃著臉,她抿著小嘴繼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