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以前就有過猜測,為什麼薑文彬會這樣做,但聽到他親口承認“小姨”就是薑舒月親媽的時候,還是驚了一下。
“為什麼不跟她說實情?”
薑文彬歎了口氣,這事他是準備晚一點告訴女兒的,今天話趕話說到這了,他也很認可這個女婿,就當提前告訴閨女了。
“婉兒和鳳雲是雙胞胎,從小都學習很棒,我們是在大學裡認識的,說來也好笑,我經常認錯她們。”
“後來我們畢業,她們因為相貌的原因,再加上專業出色,就雙雙入選北疆的研究項目了,現在早已過了保密階段,跟你透露一點也沒什麼,彆到處亂傳就行了。”
“我本來也是想去的,可這裡不好使啊,老師說我不是做科研的料,我知道,是家裡發話了,所以我留京了,沒去那個苦寒之地。”
“那時候我跟鳳雲戀愛,家裡也是同意的,沒想到再見已經是一年後了,他們姐妹倆雙雙偷偷回來探親,就是這次重逢,我們有了月月,也舉辦了一個不算婚禮的婚禮,她職業太特殊,隻是家裡人一起吃了頓飯而已。”
“再後來,我申請去北疆探望,才知道鳳雲的肚子大了,你知道月月出生的時候多小一隻嗎,那小腳丫放到手裡,肉嘟嘟的。”
沈州一直沒插嘴,不過說到這,薑文彬沉默了許久。
自顧自喝了一杯茶後,他繼續開口,“我在北疆住到月月斷奶,就帶著她回來了,半年一次探親的機會,我也沒帶她去看看媽媽,直到三年後的一天,他們那個基地出了意外。”
“知道核輻射嗎?平安能安全生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所以才給他取了個平安的名字?”
“是,平安不是我兒子,是婉兒跟他的孩子,他沒在那場意外中活下來,叛徒在任何年代都該死啊。”
沈州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國家能發展成現在這樣,與先輩們拋頭顱灑熱血是分不開的,但沒想到那種高度機密的項目,也有叛徒...
薑文彬喃喃道:“本來她還能多活幾年的,本來那場局不該出意外的...本來是該鳳雲去當誘餌引出叛徒的...”
......
沈州今晚住了小富婆的閨房,薑文彬還帶他去看了一眼熟睡的薑平安。
這小子警惕性太差了,兩個大活人都進他屋了,還在那呼呼大睡。
最後薑文彬還問他了,會不會把今晚聽到的告訴薑舒月,沈州搖搖頭,說現在不是時候,她的內心還沒強大到能聽這種事。
雖然薑文彬跟他說不涉密,但沈州清楚,小富婆的親媽李鳳雲,現在還在秘密做著某些事呢,這事他隻能爛肚子裡。
“彆怨我今晚跟你發火,做生意方麵,你確實彆同齡人成熟的多,但有些事,你想的太想當然了,做一件事之前,記住一句話,權衡一下利弊再行動。”
“還有件事,我提前跟你說好,薑氏參與的一切,沒有月月的份,你能理解嗎?”
“我懂,看人不能看扁,我不圖您家的錢,放心吧薑叔。”
“你小子,我是差那點錢嗎,如果平安也沒這方麵的天賦,也沒他的份,我退了之後,如果平安還是這樣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以後你多照應他一點。”
沈州點點頭,“明白。”
次日一早,沈州就坐最早的一班飛機離京了。
小富婆現在還不知道,薑平安是小姨的兒子,不是她親弟弟,他知道薑文彬的意思,想通過他的嘴,告訴小富婆真相。
可小富婆不一定能承受住這個結果,他雖然說不打算現在告訴她,但她是這件事最有知情權的人,他猶豫了。
直到飛機落地,他出了接機口看到那輛粉色大勞。
“姑爺,大小姐睡著了。”
沈州笑著想敲敲窗,沒想到海叔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