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棟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過,“不好嗎?沒事還能跟這些老首長下下棋,雖然他們喜歡悔棋,就當我提前來這養老了,挺好的。”
薑文彬歎了口氣,“去年我都幫你牽線了,你怎麼不去?”
“不去,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聽不了就不聽,我是不可能去道歉的,有本事把我弄到邊疆去戍邊,我還高看他們一眼。”
“唉,算了,隨你吧,感覺我這女婿咋樣?”
“我見過他。”
“見過?不可能吧?”
胡國棟笑嗬嗬的說道“真當我不看報紙不網購?大學生創業,乾到了全國第一,年入幾百億,是不是他?”
薑文彬呲牙一笑,“這小子確實厲害,眼光挺準的,走的每一步都踩在點上,算是乘風而起吧。”
另一邊,沈州牽著小富婆的手,看著身邊一隊隊持槍走過的警戒小隊,當兵的念頭又蹦了出來,曾幾何時,他也想過自己能開坦克,拿著槍突突突。
可惜啊,魏女士和老沈都不同意他去,說他去的遠了,好幾年都不一定能見一麵。
還說他是獨生子之類的,反正各種勸說,這個念頭也就壓下來了。
薑舒月鼓著小嘴看了眼沈州,“哥哥,你是不是生悶氣呢?”
“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惡不惡心啊,你應該說你在我心裡裝了監控。”
“喔,果然你說話更好聽。”
沈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能我小心眼了,我聽那個胡叔說什麼他兒子他兒子的就無語,怎麼了,他兒子就比我好?你們很熟嗎?彆這麼看我,我吃醋了。”
薑舒月緊抿著小嘴,眼裡心裡滿是愉悅,吃她飛醋,她開心的要起飛了。
“哥哥在我眼裡就是最好的,胡叔叔的兒子,我沒記錯的話,今年應該十一歲左右。”
“十一?”
“對呀,胡叔叔愛開玩笑,我以前聽爸爸說過,他就是因為這個才從燕京軍區被調走的。”
“原來這老小子在蛐蛐我,草塔大壩的!”
“哥哥,你嘀咕什麼呢,我都沒聽清。”薑舒月挽著他的胳膊,嬌聲問道。
沈州搖搖頭,本想繼續往前走,誰承想後麵快步跑來了一個軍哥兒,給他們敬了個禮,說首長在幾號院等他們。
十來分鐘後,兩人被軍哥兒帶到了一處單獨的小院前,果然,嶽父的車就停在門口。
隱約還能聽到院裡有人在吵吵,說什麼落子無悔。
沈州道了聲謝,軍哥兒隻是敬了個禮便離開了。
“你爺爺就在這?”
“嗯,不過我不喜歡他。”
“為啥?”
“他老是給我介紹哪個爺爺的孫子什麼的。”
沈州苦笑一聲,這些老頭老太果然都一樣,老了就愛乾這事,瞎操心。
兩人推門進去,剛好看到一個白發老頭把象棋盤都弄亂。
“不下了不下了,都走都走,說誰耍賴呢?這不誣蔑人呢,走走走。”
“老薑頭,你等著,下次你再喊我,你看我還跟你玩不!哼!”
薑文彬則在後麵笑嗬嗬的道歉,把兩個老頭送了出來。
沈州和薑舒月又在薑文彬的示意下,喊了兩人爺爺。
不過有一個老頭確實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