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哥,我請你吃冰棍兒,你請我吃涼麵,行不行?”陳晨希冀的看著沈州。
沈州本想一口回絕,死胖子,又想賺老子便宜。
不過他轉念一想,說道“我現在啊,太熱,必須兩分鐘內吃到嘴裡。”
“等我!”
說著,陳晨那兩百斤的嬌軀已經如炮彈般竄了出去,目標,馬路對麵小賣部。
與此同時。
距離他前方四五米的小胡同裡,一個紮著馬尾,皮膚白皙,長相絕美的少女,正被兩男兩女堵在一個角落裡。
少女那高冷的小臉上不滿寒霜,手中拿著一塊磚頭,一言不合大有動手的趨勢。
不過藏在身後的那隻小手,卻在緊張的不斷顫抖著。
“來,打我,敢嗎?小美女,我們不過就是想搞點錢花花,你穿的這麼好,家裡一定很有錢吧?”
其中一個黃毛,雖然摟著一個女生,但看到少女的那一刻,眼神都亮了,不斷地在她身上打量,又不敢多看,仿佛他摟著的女生很嚇人一樣。
“呸,還小美女,叫什麼名字?不是我們本地的吧?”一個染著藍發的女生,吐出嘴裡的口香糖,吊兒郎當的問道。
“薑舒月。”
“疼,好疼,威哥,亮子,我是不是要死了,她真敢砸我”
此時沈州正跟陳晨吃著冰棍,推著自行車往前走,這片棚戶區是個近路,也算是個菜市。
“州哥,這是要帶我去咱家附近那家吃麵嗎?”
“不吃了,你這冰棍兒不解渴。”
“疼,好疼,啊”
沈州本想再逗一下陳晨,誰承想,剛走到胡同口,就看到四個人圍著一個女生,女生蹲在牆角,腳下有半塊磚頭。
好像很痛苦的捂著頭。
“胖子,一會記得喊人,怕不是要出人命了。”
“州哥,彆,彆去,我害怕”
“州哥”
沈州從胡同口隨手撿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握在手裡,就走了過去。
隻聽兩個黃毛嘴裡一直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留了好多血。
除了一個藍發女生捂著頭,另一個紅發女生嘴裡一直則罵著草他媽草他媽,說什麼乾她之類的話。
他還沒弄清楚狀況,紅發女生抬頭看到了沈州,“她同夥,一定是!我看到他手裡拿著石頭!”
一聲尖叫,沈州還沒來得及動手,便發現眼前變成了血紅色。
黃毛用力咽了咽口水,扔掉手裡的紅磚,喃喃道“扯平了扯平了,誰讓你馬子砸我們的”
或許是下意識的本能,沈州奮力攥著石頭揮了出去。
他在昏迷前,隻聽見了一聲慘叫。
薑舒月看著癱坐在自己身前的男生,他白色的短袖上布滿了點點血花,他真的好重啊,身體全都靠在她的雙腿上。
笨蛋啊!拿著石頭還能讓人先砸了。
“賤人!我要”
“還不快走,你瘋了,一會人多了就走不掉了,我下手好像太重了”
“他,他真的流了好多血”
“就是這就是這,州哥,州哥你怎麼了!”
薑舒月抱著倒在自己懷裡的男生,喃喃道“州哥”
隨著陳晨喊了幾個大人過來,沈州又血流不止,兩男兩女嚇壞了,帶著受傷的藍發女生拔腿就跑。
濱城人民醫院。
頂樓還停著架直升機,他不知道醫院住進什麼大人物了,正在焦急的詢問各大科室有沒有大人物住進來。
薑文彬接到薑映雪的電話,聽到舒月出事了,現在人在醫院,他天差點塌了。
東山省距離燕京不遠,索性他動用了一次特權,直接就飛過來了。
不過當他看到抱膝靠坐在病床上的女兒毫發無損時,心安了不少。
“月月,爸爸來晚了,對不起讓爸爸看看,你姑姑一會就到,彆怕”
“月月,你彆嚇爸爸,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坐上了去魔都的飛機嗎,怎麼會來到這邊,你”
“誰是家屬,沈州出血過多,需要簽字,你是家屬嗎?”
護士看到薑文彬就走了過來。
薑文彬還沒反應過來,沈州是誰,薑舒月便一把奪過了那份手術同意書,簽了字。
“彆害怕,他沒事,就是需要縫幾針,需要輸點血,你們先去前台把費用結了。”
不多時,薑映雪也到了。
市長,某局局長,分管一中那片的派出所所長,醫院院長排排站。
大哥不想多暴露什麼,她薑映雪可不怕這個,侄女從濱城出了事,沒人負責怎麼行!
打著老爺子的旗號她也得把這所謂的大小領導喊過來,讓他們看看濱城這是什麼破治安!
陳晨此時已經騎著單車到了沈家報信,一進門就跪下了,他實在太累了,站不住了。
薑映雪就像個護犢子的老母雞,看到侄女一點事沒有後,人懵了。
電話裡她不是這樣說的啊,她說好多血,流了好多血。
誰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