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李玄也沒有多想,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他發現這大興的市麵上,比他想象的要有趣的多。
他也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有人開始參與到了競爭中。
大興的商人看起來擁有著非常靈敏的嗅覺。
當然了,不排除是國外的胡商摻和了進來。
畢竟,李玄的炒作概念就源自西域那個他胡編亂造出來的金鵬王朝。
但不管對手是誰,李玄都要給他們好好的上一課。
接下來的時間裡,李玄每日出宮,來到四海賭坊跟朱仕民一起操控交易市場。
之前的時候,朱仕民隻是按照李玄的吩咐去辦事,李玄不解釋,朱仕民也從不多問。
但自打尚總管讓他多帶帶朱仕民之後,李玄便有意識解釋起自己的每一個操作,還有其背後的用意。
而和那天李玄的發現一致,朱仕民確實很有天賦。
隻不過他的天賦並沒有局限在這種金融交易上,而是在整個商業方麵都頗有天賦。
李玄親眼見證以四海賭坊為首的一眾原本屬於金錢幫的產業被朱仕民管理的井井有條,不僅在交接的過程中沒有出現任何波折,此後的運營也是蒸蒸日上。
“內務府還真是出人才啊。”
李玄見朱仕民如同海綿一般不斷的汲取知識,甚至還沒有一絲厭煩。
能看的出來,朱仕民對這些事情也很有興趣,否則那天也不會在尚總管的麵前那麼失態了。
……
接下來的幾天,在三番兩次的試探中,李玄和市場上的乾擾力量達成了一致,開始緩慢推動價格上漲。
在這期間,金鵬王朝古董的價格迎來了幾次幅度較為激烈的波動,但幸好最後還是都波動回來了。
這不禁讓之前經曆過大跳水的人們一陣後怕。
畢竟,此前種種也不過都發生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所有都還記憶猶新。
但在經曆過幾次拉扯之後,市場上的乾擾力量們總算有了共識:
“有錢大家一起賺。”
在那些人看來,這就是李玄做出的妥協。
而至於李玄到底是打的什麼鬼主意,他們自然是連猜也猜不到的。
“小民子,這幾天那些人都安分了不少,我們就按照原計劃行動。”
“推動價格的同時,你也多打聽打聽,看看都是哪路人馬。”
“若是能探出對方的底,我們也好給他們量身打造一張好魚網。”
商場如戰場,也同樣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交易市場上,先人一步的消息有多麼重要,李玄可是深刻了解的。
以內務府的情報能力,查到對方的底細應該是不難的。
到時候,對方可就要變成明牌玩了,更沒有什麼勝算。
“啊,背靠官府勢力也太爽了。”
李玄感慨一句,就跟朱仕民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宮去。
上一次的禦花園比賽持續的時間太久,轉眼又快要到下一次的禦花園比賽了。
他現在手頭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最近倒是顯得格外的忙碌。
原本悠哉慣了的李玄倒也沒有太過不適應,反而覺得充實一些也不錯。
李玄天還沒黑就急匆匆的回宮,是因為回去還有事情處理。
以他如今的速度,再加上有特殊的進宮路線,往返於宮內宮外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當李玄回到景陽宮時,發現安康公主和玉兒都在院子裡,圍著一個小巧的煉丹爐。
而她們的身邊還有一道身影,正是今日應約而來的薛太醫。
沒有錯,今天又到了李玄為安康公主吸收體內寒意的日子。
李玄悄悄的湊過去,看看他們在研究什麼。
“薛太醫,這煉丹爐也太小了吧,真的能拿來用嗎?”玉兒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初學煉丹也用不上太大的丹爐,根本把握不好火候。”
薛太醫笑嗬嗬的解釋著,接著說道:“這個小丹爐也隻是用來掌握火候的,凝不成丹,但可以煉製一些藥粉。”
“驅風散的藥方想來你是已經背下來了的,我這回給你帶了一百份的藥材,看你能煉成多少次。”
玉兒這才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剛才您送我的一大包東西是驅風散的藥材啊。”
“這一百份隻怕也要不少錢吧?”
玉兒有些擔憂的說道。
“哎喲,無妨的。”
“反正都是太醫院的常備藥材,這幾種幾乎沒什麼人用,放著還得總拿出來晾曬,倒不如用完了再采購些新的。”
“我在太醫院也算有點資曆,用點藥材誰敢多說什麼?”
薛太醫頗為霸氣的說道。
“那,那真是多謝薛太醫了。”
玉兒也不再矯情,直接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禮。
如今景陽宮有了底氣,玉兒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敢接受彆人的好意。
畢竟,以前的時候玉兒總是擔心自己還不起彆人的人情,所以乾脆從一開始就不欠彆人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玉兒敢於接受彆人的好意,言行舉止上也落落大方,不再像以前局促拘謹,讓人看著就滿是小家子氣。
“好,不如你現在直接拿幾份藥材過來,我給你指點一下流程。”
“正好阿玄還沒回來,我們在這乾呆著也沒意思。”
薛太醫提議道。
可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喵”的一聲,李玄起悄咪咪的從旁邊把腦袋伸了過來,對著桌上的丹爐好奇的打量個不停。
“哎!”
“你回來了倒是吱一聲啊,給老夫嚇一跳。”
薛太醫埋怨道。
李玄疑惑的看了薛太醫一眼,他明明記得自己剛才有喵一聲啊。
但顧不得這些細節,李玄也對桌上的小丹爐好奇不已。
桌上的煉丹爐看著也就足球大小,跟李玄之前在太醫院見過的煉丹爐相比可實在是太迷你了。
聽剛才薛太醫的意思,他好像是送了這個煉丹爐和一些藥材給玉兒練手。
玉兒此前一直在自己看煉丹方麵的書籍,李玄倒是沒有想到她已經到了可以實操的地步。
“這東西也是燒柴的嗎?”
李玄指著煉丹爐問道。
“胡說八道!”
薛太醫當即氣得吹胡子瞪眼。
“上回給伱用子午並蒂蓮煉丹時,我那些學生們燒的可不是什麼柴火,而是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