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既然躲過了,就不要多想了,聽老兄一句話,當你在靠近邪祟,邪祟也在靠近你。”
王捕頭對這方麵似乎十分忌諱,哪怕喝了這麼多酒也不願意鬆口。
“大哥,你銀子掉了。”
“我的嗎?”王捕頭低頭看了眼地上,一個錢袋子躺在那裡,打開一看,滿滿的一袋碎銀子:“哦,確實是我丟的。”
迅雷不及掩耳的將錢袋揣進懷裡,渾然不在意自己離錢袋有多遠。
“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邪祟!”
“哦,對,邪祟,”王捕頭拿錢還是辦事的:“普通人想要對付邪祟幾乎不可能,我們沒有傷到他們的力量。”
“願聞其詳。”
“邪祟無懼普通刀劍,普通人砍過去對她造不成絲毫傷害,目前能傷到邪祟的隻有兩種人,武者和修士,武者武道有成,凝練氣血,以氣血陽剛殺傷邪祟,至於修士,手段就就多了,有說是仙家法術,有說是雷霆之力,雖然隻是聽說,想來必有出處。”
“我看兄長龍行虎步,難道還不是那武道強者?”
“想要凝練氣血哪有那麼容易,我也算家學淵源,習武二十多年,如今離凝練氣血尚且遙遙無期。”
“難道凝煉氣血很難?”
“難倒是不難,隻是太貴,兄弟你也莫嫌大哥見錢眼開,實在是這武道修行太過傷銀子,想要成就武者,得用銀海鋪路。”
話已說開,王捕頭也不再隱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自己的苦說了出來。
他老王也是有夢想的人,那武道氣血難道他就不想衝一衝?
王家乃是家傳武學,王捕頭自小習武,用他的話說,老父單是小兒手臂粗的木棒就打斷不知多少根,好不容易等到成年,他覺得還不如兒時挨打。
那時候雖然挨打,好歹還能吃飽肚子,自從成年,老父便斷了支持,他這習武之人,稱得上三天餓九頓,就從沒吃飽過。
衙門公職雖有些其他收入,但王捕頭名聲在外,但凡求他辦事,給銀子可以,吃飯免談,尋常人壓根就不配請他吃喝。
武者之路須夯實**,想要夯實肉身一是靠吃,二是靠練,循環往複,將食物精華攝取,補充肉身氣血。
剛開始吃飽即可,之後便要吃肉,頓頓吃肉,等到有些水平便須一日四五斤肉食,總之不吃是不行的,吃完通過功法將肉食精華轉化。
如王捕頭這等水平,想要吃飽,一頓一二十斤肉食隻是等閒,府城一斤肉食二十文錢,一天三頓就是一兩多銀子,一個月單是吃喝就得三四十兩,這還不算藥浴和內養的花銷。
他一個衙門捕頭,明麵例銀一月五兩,灰色收入不過一二十兩,哪裡支撐的住這等花銷,用王捕頭的話說,他這身體常年處於虧空狀態,也就是遇到李默白這等狗大戶才填補了一二。
……
看著已經是第四桌的席麵,李默白覺得自己確實大意了。
“今日王兄儘管吃喝,多少都算我的。”
王捕頭眼睛一亮,衝小二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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