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真是好福氣,可著整個廣平府,都找不到比府尊更好的男兒,做府尊大人的女人,真是十世修來福氣。”
一個濃妝豔抹的媒婆嘴裡濤濤不絕的說著漂亮話,完全不提府尊大人那令人感動的年齡。
“府尊大人這是要續弦了?”李默白小聲的問王捕頭。
“續個屁的弦,從他府裡就沒什麼活著的小妾,前段時間的那位十八房夫人就是老子給收的屍。”
李默白瞬間沒了玩笑的心思,旁邊王捕頭也是麵色鐵青,拳頭握的嘎嘣嘎嘣直響,顯然在忍著火氣。
作為混廣平官場的人油子,王捕頭自然對自己的上峰們了如指掌,府尊大人人老心不老,常年小妾不斷,其中的人命官司數不勝數,作為下屬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隻是沒想到這次會輪到自己。
那可是他親妹子,唯一的。
不等媒婆說完王捕頭便被拎著脖子扔出了王家大門,那些挑著禮物的仆人自然很有眼力的想要跑路,卻被李默白擋住去路。
“把東西拿走,怎麼來的怎麼滾回去,彆讓我動手。”
做下人的能有什麼主意,更何況人家武館響當當的招牌,想活著就要學會認慫,聽話的將東西挪了出去。
倒是媒婆無法接受自己的待遇,作為府尊大人的禦用媒人,有多久沒有受到這麼屈辱的待遇了?
上一次還是府尊初禦廣平,那個不識相的人家此時已經家破人亡,女兒被扔到了亂葬崗。
“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待我回稟府尊大人,你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媒婆在門口吐了口痰便要再罵,一道無聲的拳風刮在她的臉上,直接將她扇飛數米,耳邊有驚雷響起:“滾!”
媒婆終於清醒過來,滿眼恐懼的看了眼王氏武館的牌匾,捂著臉一聲不吭的跑了。
王捕頭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李默白:“那是我妹妹!”
“哦,我知道。”
李默白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收了回來,有感而發了,純粹是出於對封建糟粕的義憤。
王捕頭對李默白的越俎代庖很不滿,滿是懷疑的看著他這個外人。
還好有師姐王欣兒過來解圍:“你什麼時候到的七品?”
“什麼七品?”李默白有些沒明白過來。
“出拳如風,勁力凝罡,幾米外還能控製傷人的力道,不是剛柔是什麼?”
李默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麼說我已經剛柔了?”
王欣兒笑著點點頭,示意李默白過來搭一下手。
果然,他感覺自己對身體的控製更上了一層樓。
這些日子在現代他主要靠吃內壯丸煉體,一直被人盯著有些功夫也不好施展,隻能水磨功夫一樣錘煉臟腑,對於自身的境界把握倒是不太明顯。
今日受了媒婆刺激,本能出手,剛柔竟水到渠成的用了出來。
七品剛柔之境果然不簡單,兩人交手間院子內勁力四射,無風無雨的天氣院子裡卻波濤洶湧。
一縷縷勁氣離體後就成了呼嘯的颶風,兩人勁力激蕩之下院子裡隱隱有雷霆炸裂,聲音在最高處又突然消失,寂靜無聲,兩人招式由剛磚柔,提縱跳躍間在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王捕頭越看眼越紅,看到情緒激動處不由自主在自己大腿上來一下,出手慢了,不然領悟剛柔不就是他王某人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哪來的自信,十幾年了,對自己的實力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等到李默白兩人試完手,王捕頭依然沉浸在自責的情緒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