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有些語塞,一旁的大伯母連忙幫腔:“小默你不記得從小和堂姐一起玩耍了,還有你堂弟,你以前最照顧他了。”
“是啊,是啊!”
大伯一家人努力的打著自己的親情牌。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以前我爸也很照顧你們,然後呢?”
沒有人接話,這話實在不好接,沉默一會,堂姐才小聲接話:“小默,爸媽他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們吧。”
堂姐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起來一臉柔弱,很有愛心的樣子,可他家出事後她沒有上過一次門,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人都是在一次次痛苦中成長的,如果說這方麵有貢獻值,大伯一家一定名列前茅,李默白現在可以完全無視堂姐的柔弱:“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們應該清楚,不是什麼錯都能得到彆人的原諒,我記得當初欠你們的錢沒少過一分錢利息吧。”
“一家人怎麼能說錢呢,弟妹?”大伯想要把老媽拉入戰場,李默白根本沒給他機會。
“不說錢說什麼?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已經錢債兩清,就不要互相糾纏了,好不容易弄清楚的東西,再來,我怕自己算不清。”
見到兒子態度堅決,老媽也不再說話,找不到突破口大伯一家也沒有繼續坐下去的理由,說了幾句場麵話後不得不灰溜溜的離開。
“我們就這麼算了?都怪你,當初就讓你彆著急,彆著急,現在可好,你侄子鐵了心要跟我們劃清界限。”剛出門大伯母便心有不甘的低吼。
潑天的富貴啊,就這麼沒了。
“你給我閉嘴,當初是誰整晚整晚嘮叨那點破錢,現在怪起我來,早乾嘛去了。”大伯也不甘示弱的甩鍋。
“爸、媽,你們彆吵了,以後我們多來幾次,小默他總不能一直不認我們這些親人吧!”堂姐在旁邊當救火隊,隻是份聽話裡有幾分真心就不知道了。
小堂弟抱著一個手機在那打遊戲,對父母的爭吵漠不關心。
“等一下!”車子剛發動李默白便追了出來。
“你看,我就說他狠不下心來。”大伯得意的看了眼自己媳婦,打開了車窗,剛要開口便有一箱奶塞了進來。
“你們的東西,差點忘家裡了,我給你送過來。”
“你這孩子,不過是一提奶,這個麵子都不給大伯?”
“不是,我怕還不上。”
不去看大伯一家鐵青的臉色,李默白瀟灑轉身。
斷了就要斷的乾乾淨淨,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用來遺忘的,留在記憶裡隻會帶來連綿的傷害,對於這種情況,一定不能猶豫,蝮蛇螯手,壯士斷腕,是不知道疼嗎?不是,隻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罷了。
大伯一家還沒走,此時一輛賓利停在了李家樓下,車上下來一位衣著得體的老人,輕聲叫住了剛要回去的李默白,是方家的管家燕伯,隨後下車的還有方潔,一身裝扮極為淑女,重要節日小姑娘還是很能撐場子的。
上次事件之後方家跟李默白走的又近了不少,方父對方潔和李默白的交往完全不做阻攔,甚至有些樂見其成,隻要方潔打著找李默白的名義,出門至少不是問題。
“師父,過年好!”
李默白也笑著給她道了聲祝福,然後笑著將兩人迎了進去。
“那是?”李默白的大伯母有些吃驚的看著旁邊的大伯。
大伯臉色陰沉的點點頭:“在H市,除了方家還有誰有那麼大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