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身體的服部臉上一下子凝重起來,有些興奮的看著來人:“劍公子?”
這是他此行的目標,借助舒筋油肉身突破之後,他自認為劍道已經精進到一個進無可進的地步,遍尋瀛州,他已找不到對手,直到枯榮會的青木找到了他。
視頻裡的劍公子確實讓人吃驚,不過他的劍技已經被自己成功複現,服部並不覺得劍公子有什麼可怕。
本以為沒什麼機會了,沒想到竟然真的得償所願,服部感覺自己的鬼切都在興奮了。
收刀整理衣服,然後恭敬行禮:“在下服……”
他的自我介紹被劍公子直接打斷。
“不必搞的這麼禮貌,我劍下不需有名之鬼,那是你們跟閻羅王的事情,我隻負責送你下去見他,動手吧。”
對手的不屑一顧讓服部也動了怒氣,但他知道對麵的是什麼人,哪怕再憤怒也沒有著急出手。
繞著劍公子轉了半圈,對方的態度很隨意,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隻是一個標準的持劍姿勢,卻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找出絲毫破綻。
武者之間,見不到破綻也很正常,沒有破綻打出來破綻就好,雖然劍公子身手不凡,但服部對自己有足夠信心。
借著居合道的拔刀斬,服部手中的鬼切快速出鞘,刀光細成了一道白線,對於這一刀他是滿意的,精神與氣息融合,氣息與力量融合,這是他劍道的巔峰。
他選擇的突破方向是劍公子左側,這是他劍術的精髓,尋常人都是右利手,左側是他們的防禦盲區,長劍從右至左,要多零點幾秒的時間,分秒之間,便是生死。
而且,劍公子的右側是那幫老弱病殘,想要護住他們,這一劍他就必須硬接。
事實確實是這樣,劍公子也確實是照著他的想法防禦的,但他並沒有用他持劍的右手防禦,而是左手劍鞘微抬,從容不迫的擋下了這必殺的一擊。
接下這一劍,劍公子的身體連挪動都沒有挪動,服部很吃驚,常年習武自然明白武術的發力原理。
眼前的情況,他蓄養精氣神斬出的一劍甚至沒讓對方有調動全身力量的興趣。
瞬間明白其中的差距,服部快速拉開距離:“閣下天生神力,以力取勝,未免有些勝之不武。”
劍公子對他很蔑視,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蔑視,不過服部並不在乎,他想借對方的蔑視為自己搏個機會,雖然幾率很小,但他想試一試。
“以力取勝?有意思,劍客比武,要麼以力壓人,要麼以技壓人,難道勝你們瀛州的武者隻能以技壓人?”
該死,他的小心思被劍公子一眼看穿了,正當服部陷入巨大的絕望之時,劍公子的下一句讓他大喜過望。
“也罷,劍術而已,千年前你們就在神州學劍,一千多年過去了,我裴家不介意再教你們一次。”
瀛州劍道確實是遣唐使從古華國帶回,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隻要這個自大的家夥願意舍棄自己的長處和他競技,服部有信心用鬼切斬下這家夥的頭顱。
再次交手,鬼切上傳來的力道果然和他自身力量差不多,服部放下心來,打算用自己引以為豪的劍道給對麵的家夥好好上一課。
結果卻並沒有朝著服部預想的方向發展,他用出了自己所學的日本各個流派的劍道,卻被對麵的家夥從容不迫的接住。
不僅僅是接住,說是破招更確切一些,他引以為傲的招數並未取走對手的性命,反而被對手毫不留情的破掉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