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昏迷的陳傑是兩個小時後醒的,醫院檢查沒問題後直接把他帶回了酒店,保鏢借用了彼得羅夫低血糖的說法,這個病萬能,大家接受程度也很高。
果然,蒼白的生病經驗讓陳傑沒有絲毫懷疑,隻是感歎這兩天舟車勞頓苦了自己,一定要好好補補。
怎麼補的不知道,隻知道這兩天酒店客房安穩了很多。
陳傑這邊出事女人們隻有王曼麗知道一點,之後的行程大家便再也沒有分開過。
儘管炎黃的人手在不斷被分流,島上接下來的日子卻十分安穩。
陳傑的婚紗照拍的很順利,在彼得羅夫的強烈要求下,他也參加了拍攝。
這次他沒整什麼幺蛾子,照片拍的一點也不比幾個專業攝影師差,也沒有把陳傑本人漏掉,陳傑兩口子最終選定的照片便有不少是他貢獻的。
受益於之前的出手相助,大家對彼得羅夫態度還行,尤其是陳傑,兩人似乎有一種天生的狼狽為奸,鬨雖然也鬨,但沒過多久就能重新打成一片,讓婷婷在旁邊看的都吃味不已。
靠著提前送的份子錢,彼得羅夫把自己的好感度刷滿,成功蹭上了免費的回程票。
“一個連份子錢都記得提前給的家夥能有什麼壞心思?”
或許是彼得羅夫與眾人完全一致的風俗習慣感染,哪怕炎黃一行人也不自覺忽略他的危險。
“如果他是好人,那壞人呢?林子就那麼大,你們過來的時候可曾看見屍體,對方能瞬間製服我們用過舒筋油的特種戰士,總不能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吧?”
正在開會的眾人都不說話了,確實說不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乾的。
“我們的時間不多,他們的時間也不充足,接下來要提高警惕,就是這幾天了。”
回程的眾人依然選擇了遊輪。
時間定在早上,天空有一絲陰雲在籠罩,空氣顯得有些沉悶。
相比於來時烏泱泱的人流,走的時候清靜多了,這個點返程的遊輪很少,島上的娛樂項目很多,出來遊玩大多數把趕路放在晚上,白天浪費著大把時間趕路無論如何看都是賠本生意。
這也是炎黃專門挑的時間,今天海上有不小的風浪,又是早上出發,但凡跟他們同路的已經不用考慮身份。
確實如同他們想的那樣,沒有船隻和他們同路,哪怕偶爾旁邊經過一條船,也是相向而行,錯個位,很快就消失不見。
風平浪靜是一種美,波濤蕩漾同樣是一種美,睡了一晚上的眾人精神頭都不錯,除了少數暈船的都在甲板上看風景。
彼得洛夫手裡拿著不知從哪搞來的伏特加正一小口一小口的灌著。
“董先生好酒量,很少見到有人像你這麼喝酒。”
隊長拿著一個利口杯遞了過去。
伏特加是烈酒,度數很多比白酒還要高,一個拿著白酒對瓶吹的人怎麼看都是個酒鬼。
本來想遞個杯子的,結果卻是手裡滿滿的一杯酒,隊長有些進退兩難。
剛要拒絕彼得羅夫邊和他來了個碰杯:“想套話總不能一點付出都沒有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隊長自然不能推辭,仰頭便乾掉了杯中酒水,來之前剛剛吃過一顆特製的解酒藥,總能對付一陣。
亮了下乾乾淨淨的酒杯,彼得羅夫做了個請的動作。
“是敵是友?”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我認為朋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