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時候可以同仇敵愾,一上婚車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下車的時候遭不遭罪全看他平時人際關係處的怎麼樣。
理論上來說,關係處的越好被收拾的越慘。
陳傑這種知交滿天下的自求多福已經不管事了,隻能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
為了改變命運,新郎這會兒連媳婦都顧不上,一上車便開始便開始合縱連橫。
事實上他還是太年輕了,有人預判了他的預判,當他信心滿滿的從車上下來,已經被一幫伴郎虎視眈眈的圍上。
“聽我說,你們還年輕,還沒有結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
然後人就被揍了。
有人負責封嘴,有人負責蒙臉,剩下的便隻有新郎痛苦的悶哼了。
“國家提倡晚婚晚育那麼多年,就你特殊唄!”
“憑什麼大家都還單著,你現在已經快一家三口了。”
人太多,伸不上手的家夥負責在外圍冷嘲熱諷,場麵更加群情激奮了。
打擊報複以後肯定會有,但當下先痛快了再說,法不責眾,這麼多人,他也沒看見不是。
有人打過包票,隻管出手,他負責讓新郎毫發無傷的出現在的典禮上。
都是還沒結婚的小年輕,哪裡會考慮自己以後要經受的苦難,出手那叫一個果決。
按照規矩,從新郎新娘下車就進入鬨洞房的環節了,新娘懷孕了不太方便,隻能讓新郎扛下所有,畢竟都是他造的孽,也沒什麼委屈的。
等陳傑掙脫了蒙在頭上的幾件衣服,場麵已經一片和諧,大家都是正人君子,哪能做這麼不文雅的事。
認真記住每一張臉,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十幾步,陳傑便看到一條用磚塊鋪成的小路,高高低低,有的是三五塊,有的是一兩塊,蜿蜿蜒蜒足有十幾米,莫名其妙便讓人想起了梅花樁。
“不為難你,踩著磚塊走過去就可以。”
這個確實比看起來不為難,陳傑還來不及把感激的眼神送過去,那位伴郎又繼續道:“往常都是新郎抱著新娘走,這次弟妹不方便,你就在我們裡麵挑一個吧。”
這特麼,一個二個都是坐辦公室的,吃的多動的少,豬都沒他們養得好,怎麼舔著個臉說不為難的。
規矩就是規矩,陳傑現在特彆識時務。
勉強在伴郎裡挑了個一百三四十斤的家夥,新郎顫顫悠悠的上了磚道,又不是習武之人,沒走三步便從磚頭上掉了下來。
遊戲重新開始,這不到一百米的磚道是陳傑人生中最難的一千米。
陳傑的付出是有回報的,彆人家婚禮都是看儀仗隊表演,他結婚周邊都是看新郎過五關斬六將,不時還有人給他拍個小視頻。
還有哪些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大爺大媽,交口稱讚,說這是年輕人結婚的典範,要助他廣為流傳。
之後幾年周邊的小夥子全被坑苦了,婚後生活怎麼樣不知道,結婚當天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
好不容易進了門,新郎直接就躺下了。
為了讓新郎有戰鬥力把婚禮進行到底,李默白緊急為他充電。
舒筋油滲透進肌肉深處,陳傑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難怪東西賣這麼貴,果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也不是,還有些是樣子貨,有些是銀樣鑞槍頭。”
陳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