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安好?”
李默白興奮起身向著來人迎去,正是好久不見的赤霄道長,身穿粗布道袍,背一把樸素的劍器,一如第一次見麵那樣清朗和善。
道長笑著點頭,隨後在李默白熱情招呼下坐到了一旁的小馬紮上。
“居士的食物還是那麼令人忘懷。”吃掉一串羊肉,赤霄道長讚不絕口。
李默白似是想起什麼,立刻從靈空佩中拿出幾包香料遞了過去。
“早就準備好的,一直沒有機會給道長。”
兩人每次見麵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些東西也就一直留在了李默白這裡。
赤霄道長謝過後笑嗬嗬接下。
酒過三巡,李默白開始向赤霄道長請教修行上問題,與之前相比,李默白的問題如今已經有些深度。
“常在功法中看到性命,不知於道長而言性命何解?”
赤霄道長沉思片刻後才緩緩開口:“性者神也,命者體也,性依命而生,修性不修命,此為修行第一病,命得性而神,修命不休性,萬劫陰靈難入聖。”
李默白皺眉思考,道長也不著急,拿起一串羊肉細嚼慢咽。
“如此說來,性命對應的便是修行中的坎離,武道主修肉身,於修士而言,不就是隻修命不修性之人?”
赤霄道長搖頭:“不同的修行有不同的路要走,於仙道而言,要點在陰陽平衡,於武道而言,重點在精氣神三全。”
李默白有些了然:“如此說來,武者也是要煉神的?”
赤霄道長讚許的看了李默白一眼:“武者下三品以精練體,中三品以體養氣,上三品則是以氣生神。”
“那在下這種既修武道,又求仙道的該怎麼算?”李默白好奇。
“修仙未必不練體,練體未必不修仙,沒有走到儘頭,你又如何知道自己在走哪條路?”
赤霄道長大有深意的看了眼李默白。
此時月上中天,已近子時。
李默白衝赤霄道長行禮後盤膝而坐,子午煉炁,於李默白而言已經是習慣。
雙目微合,神光內斂,隨著手中指訣掐動呼吸慢慢悠長,功法是赤霄道長上次傳授,如今李默白已經快要走到儘頭,對於築基化元他一直沒有頭緒。
一個時辰後,李默白睜眼,衝赤霄道長再次行禮。
赤霄道長卻側身讓過,因為李默白這次行的是弟子禮。
“聖人無常師,以居士才情,日後必然不可限量,你我坐而論道便可。”
道長看李默白的眼神充滿讚許,又有一絲可惜。
一個弟子禮都不願意受,那就更遑論拜師了,李默白見此也不強求,隻是垂手而立。
“修行講究道法自然,我觀居士煉炁,恬淡虛無,真氣從之,已是其中上品,不知居士是否有丹田炁滿之感?”
李默白點頭,雙指並攏,有法力縈繞指尖,赤霄道長同樣用雙指探出一絲自己的法力。
兩股法力糾纏,李默白指尖法力瞬間被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