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勸住一個人的從來不是道理,而是南牆,對於王浩軒這種連續要撞兩次的選手,李默白也不好硬攔著。
問他想先從哪裡學,王浩軒直言就學他從六樓跳下來的功夫。
李默白讓他先從二樓開始往下跳,什麼時候不用去醫院了就能開始跳三樓,結果王浩軒當天拜師,當天便叛出了師門,看來他倆八字不合,沒有師徒緣分。
師徒雖然做不成了,功夫還是得教一點的,不讓他努力一下,他都不知道什麼是絕望。
事實證明,懶人有懶人的創造力,第五分鐘王浩軒便發揮主觀能動性把舒筋油用上了,這個記錄,即使李默白也有些望塵莫及,這一點上,李玉婷遜色表哥遠甚!
“你把舒筋油份額用了,家裡麵怎麼辦,關係不維持了?”
王浩軒歎了口氣:“不給了,男兒當自強,我都被打成這樣了她也不說句話,後媽也就這樣了。”
李默白滿意的手機錄音功能關閉,核武器這東西一定要有,以後大家就是相互威懾了,把希望寄托於自家表哥道德上這種事,李默白是絕對不會做的。
回到H市本來該先回公司報到的,礙於王浩軒的病假,兩人很默契的選擇了休息幾天,每個男人都有一顆向往自由的靈魂,李默白也不例外。
王浩軒去了哪裡沒人知道,李默白又開始了在大乾的趕路生涯。
自從蕭家走後,李默白總算過了幾天安穩日子,無人打擾,無人在意,似乎已經沒人記得在廣平呼風喚雨的李默白了。
李默白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穿州過府,見識大乾的風土人情,這種體驗可比李玉婷他們的藏區行有意思多了,沒有車水馬龍,無論是城市還是村莊都有一種彆樣的韻味。
當然,也不是一點麻煩也沒遇到,隔三差五的攔路搶劫也算是這個世界的特色,遇到這種情況,李默白就會選擇上門做客。
事實證明,但凡有錢的誰還出來搶,這幫家夥成分很複雜,有些是日子過不下去的失地農民,有些是飯都吃不上的武者。
有些確實是在打劫,有些說是要飯也不為過。
太窮了,那條件,怕不是隨手去林子裡折了根棍子就去官道上上班了。
大隊人馬搶不起,李默白這種獨行俠是他們的最愛,隔三差五總要遇上一些。
心血來潮的時候李默白也會去他們住的地方看看,那條件,彆說搶回來了,走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會扔給他們一張銀票。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楊盤、楊逸那些人生活過得確實不錯,但更多的還是那些過得連狗都不如的普通百姓。
那些打劫的武者日子過得也不怎麼樣,普遍是練過幾天拳腳,水平最高的也就是個八品武者,要論實力,估計連個九品繡衣衛都打不過。
即使這樣,李默白依然感覺到風險在積累,因為這些土匪的數量並不在少數,至少和繡衣衛相比,他們才是人數占據優勢的那一方。
而且多的不是一星半點,一個州府這種流民少說也有七八千人,對於一個州府幾十萬的人口來說確實是不多,但與官府隻有幾百人的官兵而言就有些嚇人了。
但無論是流民還是官府似乎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越往北走這種情況越嚴重,見識了幾個州府後,李默白對於這種情況已經有些習慣了。
一劍削斷十幾根木棍,原本凶神惡煞的土匪呼啦啦跪倒一片。
“武者老爺饒命,武者老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