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酒壺老者的話傳出,他身上的生機開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流逝。
窺探天機,不管借助何種手段,那都是要損耗壽元的。
就算強如元嬰修士也沒有辦法擺脫這種反噬。
隨著生機的不斷流逝,酒壺老者容顏變的更加蒼老,僅僅隻是一瞬間,他的壽元就損失了將近四百年,而且還在不斷流逝。
損失了如此多的壽元,酒壺老者麵前的迷霧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酒壺老者心中驚駭
“我不過是詢問一個外海宗門勢力而已,居然會損失如此多的壽元,而且到現在天機都沒有給出任何的反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酒壺老者心中已經駭然到了極點。
這是壽元流逝是不可逆的,他也沒有辦法終止,這也是天機繩的弊端和風險。
一旦推演開始,就無法停止下來,所以動用天機繩的修士都不會問太過隱秘的問題。
隨著時間流逝,酒壺老者的皮膚已經開始變的褶皺,此刻的他壽元流逝已經將近一千年
他本身總共就隻剩下兩千年的壽元,一下就少了一半,這幾乎斷送掉了他未來衝擊化神的可能性。
修士的壽元越多,衝擊化神可能性就越大。
但酒壺老者此刻已經顧不得什麼未來衝擊化神了,他現在內心已經完全被恐懼給占據。
因為他的壽元還在不斷流逝,但天機繩對於天機的推演依舊沒有結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酒壺老者想要放棄推演,阻止壽元的流逝,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天機的推演涉及因果之道,這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能夠停止下來的。
酒壺老者越來越蒼老,一股死氣開始在他身上浮現。
也就在這時,酒壺老者麵前的迷霧發生了變化,隻見一副畫麵出現在了酒壺老者麵前出現。
這畫麵正是不久前周坤泰和幕白前往黑海分部找行風門麻煩的一幕。
而且畫麵剛好就定格在周坤泰被殺的一幕。
酒壺老者瞪大了眼睛,他不敢錯過任何細節,因為這可是他用上千年壽元換來的。
很快,酒壺老者就發現端倪,在場中,其餘人都有樣貌的,但在空天母艦上的站著陳風卻是模糊的。
這種模糊很是詭異,好像陳風和這片空間和這個世界都有些格格不入。
“這是”酒壺老者心中巨震。
他雖然見識極廣,但卻看不出這種模糊代表了什麼。
這時,畫麵開始拉高。
很快就來到了滄瀾星外,最終定格在一個巨大的物體麵前,這個物體上麵有著大量的透鏡。
當畫麵中出現了這個物體之後,畫麵也是隨時消失。
這片模糊空間內的迷霧徹底消散。
禦獸宗大殿內,酒壺老者這時睜開了眼睛,他重新回到了禦獸宗的大殿中。
隻不過,此刻在他麵前除了紅臉老者之外,還有禦獸宗的另外幾名元嬰修士,決明子也在。
紅臉老者在發現酒壺老者壽元以極快速度流逝之後,就立刻通知了決明子幾人。
所以幾人也是一直在等待酒壺老者蘇醒。
看到酒壺老者蘇醒,決明子立刻問道“邱師弟,你到底推演到了什麼,為何會損失如此多的壽元?”
其餘幾名元嬰修士也都是看向酒壺老者。
酒壺老者用艱難的聲音開口說道“模糊身影域外”
酒壺老者剛說完這句話,他身上的死氣立刻加重,隨後整個人連帶神魂直接化作飛灰徹底消散。
大殿內,幾人見到這一幕,都是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同時內心也充滿了駭然。
決明子轉頭看向紅臉老者質問“這天機繩當真沒有問題?”
紅臉老者臉色難看說道“師兄,我這天機樓乃是宗主所賜,怎麼會有問題,而且還能用三次”
紅臉老者右手一招,隻見掉落在地上的天機繩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但此刻的天機繩已經完全斷裂,顯然是已經無法再使用了。
決明子臉色陰沉開口“看來這行風門比我們想的還要不簡單,傳我令,從今日起我禦獸宗人任何人都不得前往外海,誰若敢去找行風門的麻煩,立刻逐出宗門!”
其餘幾名元嬰長老聞言都是立刻點頭,此刻眾人都是沒有任何異議了。
一名元嬰修士借用天機繩推演行風門,居然讓自己壽元枯竭了,而且最後給出的信息也很少,這已經能充分說明行風門的可怕了。
而且眾人此刻也是有些心痛,這可是元嬰修士,就算他們禦獸宗元嬰修士也不多,每損失一位,對禦獸宗來說都是一個巨大損失。
這時,一名長老朝著決明子問道
“師兄,邱師弟死前說了域外,莫非這行風門是來自域外?”
聽到這話,眾人神情再次凝重了起來。
牽扯到域外那可就不一樣了,這已經不是他們禦獸宗能夠處理的事情,域外之事都是修真聯盟在處理。
決明子聲音凝重的說道“此事不可外傳,一切等宗主他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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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明子並不想將這件事直接上報修真聯盟,因為這牽扯太深了,他必須得到禦獸宗宗主他們回來之後,再做決定。
眾人聞言都是點頭,很快眾人就各自散去了。
許多人在走之前都看了一眼酒壺老者之前消散的位置,他們心中都是感慨。
縱然修煉到元嬰又如何,一步走錯,那同樣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陳風的秒殺元嬰修士的消息,依舊在內海外快速傳播著。
但對於站在風口浪尖的陳風來說,他對一切根本就沒有關注。
半個月前,他從黑海分部返回行風門之後,他就開始處理門內的事情。
最近這段時間他都在閉關,門內的事情很少關注,現在閒下來了,也總算能過問一下門內的事情了。
洛音雪在北境待了七天就走了,這七天陳風也儘了地主之誼,陪她在北境各處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