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新娘子這才注意到,原本應該掛在床邊的帶鞘鋼刀,不知何時消失。
而對麵,沈林目光中的癡迷儘數消散,此刻臉色猙獰,充滿了殺氣。
鏘!
手臂抽回,沈林一把將鋼刀抽了出來。
幾乎是同時,新娘子猙獰的口器猛地閉合,黑檀木所製的刀鞘瞬間被咬了個粉碎。
寒光一閃,紛飛的木屑中鋼刀橫斬而來。
狠辣的一刀直指新娘子的脖子,似乎想要一刀將其梟首。
而麵對這一刀,新娘子的反應也是極快,細瘦的右臂猛地抬起。
噹!
這一刀落在她的血肉之軀上,竟然發出一聲金鐵交接之聲。
強悍的力道將新娘子砍得後退了好幾步,撞翻了桌子。
這時,她右臂上的皮膚也開始片片掉落,露出了碧綠色的刀鋒。
猙獰的口器,鋒利的刀鋒
剛剛還嬌柔無比的新娘子,此刻身上的嫁衣被撐破,皮膚破裂,露出了綠油油的軀體。
這是一個螳螂妖。
就在她進門之前,沈林腦海中的記憶終於被理順。
他想起了前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狗屁的洞房花燭夜!
前身因為調查李家村男丁失蹤案找到了這裡,隨行的幾個差役都在他眼前被這螳螂妖砍成了人棍。
隻有他和另一位同事因為相貌俊朗,被這螳螂妖生擒。
此刻的屋內無比寂靜。
沈林突然的爆發,終歸是占到了一些便宜。
說來也是奇怪,沈林畢竟是一個現代社會成長起來的人,沒有絲毫的戰鬥經驗。
可是在鋼刀入手的瞬間,整個人都平靜了起來,屬於前身的戰鬥經驗讓他一個現代人硬是穩住了心神,揮出了剛剛那一刀。
隻是即便如此,螳螂妖依舊顯得不慌不忙。
口器張合間,跟它此刻形象完全不符的柔媚聲音響起。
“夫君此刻明明狀態不佳,卻仍能砍出這樣的一刀,不愧是在丘林縣都有些名頭的武道奇才啊。”
沈林雖然加入縣衙才不到兩年,可卻將血戰刀法修煉到了小成境界。
要知道那些比他提前修習血戰刀法的老差役,修煉了好幾年也才堪堪入門。
隻是這個情況即便是縣衙內,也隻有那些修習了血戰刀法的人才知道。
眼前這個妖物,是怎麼聽說的?
沈林眯了眯眼睛,眼神死死地盯著螳螂妖,絲毫不敢分神。
充分吸收了前身記憶的沈林,此刻心中有數。
即便自己依靠著前身的經驗,能使出小成境界的血戰刀法,可麵對眼前的螳螂妖,還是沒有任何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