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興縣陸浩處理完手頭著急的工作後,特意跑去了肖漢文的辦公室,又彙報了關曉青的事,強調道:“肖縣長,我認為在畢子超的問題上,已經不是同事之間的針鋒相對了,而是**,違法違紀問題。”
“按照你現在的說法,情況就更嚴重了,你要知道省市兩級,畢子超都有靠山,沙書記和賀省長又才剛上任,風頭正盛,咱們怕是很難把畢子超鬥下去,搞不好搬起石頭,最後砸的是自己的腳,我覺得儘量不跟他們起正麵衝突才是上策。”肖漢文坐在辦公桌前,皺起了眉頭。
陸浩卻態度堅定道:“那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肖縣長,賀省長有可能知道畢子超的所作所為,但是沙書記剛上任省委書記,還不熟悉全省工作,不排除畢子超是在扯虎皮做大旗,嚇唬咱們呢,說不準將來沙書記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第一個要處分就是他,甚至賀嘉祥都得被牽連懲處。”
肖漢文一愣,若有所思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沙書記在省裡,看不到下麵情況,被某些奸佞蒙蔽了眼睛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昨天晚上你沒去參加晚宴,畢子超當著眾人的麵前,給賀省長打了電話,賀省長聽說大家聚在一起,慶祝他和沙書記走馬上任,非常高興,賀省長還跟我和丁書記直接通了電話,說感謝我們對畢子超的栽培和關心,雖然我心裡也很惱火畢子超狐假虎威,可人家是市管乾部,市裡某些領導也一直在罩著他,你覺得這個節骨眼上,誰敢動他?至少我這個縣長是無能為力。”肖漢文無奈地歎了口氣。
現在連丁學義都反感畢子超公權私用太過分,可也動不了對方。
“肖縣長,我知道暫時動不了畢子超,但最起碼要狠狠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縣委可不是他說了算,絕對不能放任他為所欲為。”陸浩義正言辭道。
“你能這麼說,看樣子是想到收拾他的辦法了?”肖漢文來了興趣。
“昨晚上,你不是給我發消息,說畢子超想提拔幾個女乾部和女老師。”陸浩低聲說道。
“對,我就認識其中一個縣財政局的陳麗,剩下一個不認識,丁書記更是聽都沒聽過她們。”肖漢文想起這件事就來氣。
早上畢子超還說今天要給他送來提拔名單,常委會上再票決通過,這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而是通知他要投票同意,肖漢文想想就感覺很憋屈。
“你表麵支持他就行,回頭拿到名單發我一份,我來想辦法。”陸浩露出了冷笑,他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該主動出擊絕對不會手軟。
“沒問題。”肖漢文爽快的答應了,同時交代道:“你想怎麼乾,我就不具體問了,總之我肯定是支持你的,關鍵時刻,我也會站出來穩定局勢,如果你真的能抓住他的把柄,那我肯定力挺你,將畢子超這股歪風狠狠打壓下去。”
“那丁書記那邊?”陸浩試探著問道。
“他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跟畢子超本質上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跟畢子超同流合汙就不錯了。”肖漢文冷笑了一聲,緊接著提醒道:“不過丁書記現在也極度反感畢子超的囂張行徑,一旦畢子超的狐狸尾巴被人踩住了,那丁書記肯定會立馬跟他撇清關係,甚至也會踩上一腳。”
陸浩和肖漢文對視一眼,二人很有默契地笑了。畢子超雖然有靠山,可卻不懂得進退收斂,跋扈的連直係領導都不放在眼裡,等牆倒眾人推的那天,畢子超就會成為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