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玉城西,靠近西城牆的地方,駐紮了兩支精銳軍隊,每一支都有數千人之多,其中偏南的一支臨時營地內燈火通明,正有三個千人級彆的隊伍聚攏士卒,待要出營。
就在這三個千人隊伍聚攏完畢整隊待發之時,從軍營駐地深處有另外兩千人列隊而來,他們覆甲持刀,快速奔行,直截了當的擋在了這三千人的麵前,阻隔了其出營之路。
三千人隊伍最前方騎馬帶隊的是三個身披鎧甲的軍候,為首一個掀開麵甲,露出一張明朗白皙的年輕的臉龐來,他抬起一隻手緊握成拳,身後兩個軍候依樣而行,三人背後三千精銳便整齊劃一的停下,不動如山,氣氛肅殺。
對麵的兩千精銳卻也沒有弱了氣勢,堵在營地門口不說,竟在為首一個壯碩男人的軍令之下,結成兩個防禦型的千人圓陣,軍陣氣勢衝天而起,死死壓在對麵三千精銳麵前。
三千人隊伍前為首的白麵軍候蹙眉掃視對麵,最後將目光落在對麵為首那披掛了厚重鎧甲的壯碩男人身上,行了個軍禮道,“鄭都尉,這是何意?”
穿了厚重鎧甲的壯碩男人掀開麵甲,露出一張粗獷的臉龐來,其上刀疤縱橫交錯,猙獰可怖,此時聞言笑了起來,仿佛惡鬼臨世,“王軍候,這話應該本都尉來問你吧,將軍大人分明有令,命河玉城所有軍隊今夜不得出營,眼下未有其他軍令到來的情況下,
王軍候便要違抗軍令了?”他一雙三棱眼眯了起來,眼神中閃爍寒光,“王軍候,你莫不是把你身後這三個千人隊當成了自家的私軍,想要造反不成?!”
白麵軍候眉頭緊蹙,伸手一指河玉城中心地帶上空不斷傳來的爆炸聲,沉聲喝道,“鄭都尉,眼下這河玉城危在旦夕,妖氣衝天,大妖橫行到了這種程度,你不要與我說你仍是看不見聽不見?!再說軍令,就憑剛才那一擊的威勢,說不定整個將軍府邸都被夷為平地了,將軍大人眼下大概正在與妖夷一戰,如何於你傳出軍令來?你和你身後的兵若是膽怯了,不願率兵救援將軍大人,那便給我閃開!我自帶人前去除妖護城!!”
壯碩都尉冷笑出聲,指著白麵軍侯的臉麵便唾罵出聲,“王明遠!你t的不要以為自家是將軍大人的兒子,便可以無視軍法,不守軍令!這一處軍營地以我鄭路為首,我現在正式對你發出軍令,迅速讓你身後的三個千人隊解散回營,此時種種我權當不知,若是再執迷不悟,休怪我稟明將軍大人,將你軍法處置!!”
“你敢!!”
白麵軍候尚未出聲,在他背後的兩個軍候便已怒喝出聲!
白麵軍候一揮手阻止身後兩人再說,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再次開口,聲音儘可能平靜的道,“鄭都尉,你跟隨父親鎮守河玉城已有四十餘載,父親待你不薄,此時他身陷
險境,你當真可以熟視無睹,眼睜睜看著他被大妖斬了麼?!”
壯碩都尉冷哼一聲道,“我隻知道將軍大人嚴令我等不許出營,他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軍令如山,今日誰都不能出這營地,違者......”他斜眼看向白麵軍侯,眼中殺機深沉,“以叛逆論處!!”
“叛逆?”白麵軍侯此時明顯已經有了怒意,他冷冷盯著對麵的壯碩都尉,寒聲道,“你區區一個都尉,有什麼權力論斷他人叛逆?反倒是你,你身為河玉城守軍,卻要眼睜睜看著河玉城淪陷於妖夷之手,才是真正的叛逆之罪!或者說......你已被妖夷附體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