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玉城天空中,三個仿佛強弩之末受傷不輕的人族強者不動不搖。
地麵上,包括光頭老者在內的三個大妖抬頭凝望,終是周身包裹了越來越濃密黑霧的黃道人率先靠近到光頭老者身邊,傳音入耳,“燭火大人,十方軍營駐地......似乎出了些問題......”
聽得此言,始終抬頭凝視天空中那三道人影,同時默默恢複元氣的光頭老者不由得一驚,飛快的扭頭去看河玉城周邊那十道光束,黑漆漆的目光中立刻便罩上了一層死氣,他語氣森冷,傳入另一邊雄壯大妖的耳中,“潮生......怎麼回事?!!”
已然將身上掛著的最後一點破銅爛鐵拽下來丟到一邊的雄壯大妖,聞言忍不住皺眉道,“燭火大人,先前我便已說過,自那些人來到河玉城以來,城內城外諸事紛擾,就算不去理會城內那些螻蟻作亂,也不得不顧忌十方軍營駐地裡的人心變化,畢竟那數萬精銳之中可不都是我們的人,那些人能都是聾子瞎子亦或者傻子不成?”
光頭老者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如同看不到底的深潭,轉向雄壯大妖道,“你不是曾與我說,河玉城精銳令行禁止,軍令如山,在你這個河玉城將軍的掌控下根本不會出任何問題,反倒是我們穩定全城的利器?!”
“我是扮作那河玉城將軍不假,直到此時,恐怕大多數士卒眼裡我仍是他們的將
軍,可不代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城東城西甚至城內都打成了這樣,我的一紙軍令還能將數萬人的軍隊牢牢的控製在十方軍營地內,”雄壯大妖看向西南方向某一束從始至終都潔白如月光的光束,麵色陰翳,“今晚,王輝之子王明遠曾來找過我,我將他趕回軍營駐地,並且一紙懲戒軍令傳遍十方軍營駐地,原以為已經足夠震懾局麵到此時,但如今看來,仍是低估了這小東西......”
“王明遠不過是個小小軍候,就算是什麼王輝之子,哪裡就有那個本事鼓動得四個,不,甚至應當不止四個駐軍營地的人族,那麼多螻蟻全都能跑了?!”光頭老者言語之間已經有了三分殺意。
雄壯將軍沒有回望光頭老者那雙漆黑的眸子,卻也沒有再回話。
黃道人見兩人話語之間已經各自有了些火氣,便插話道,“燭火大人,這兩日間河玉城內外變數確實太多,數萬人族螻蟻便是再蠢,也難免有些起了疑心的,此事不能全怪潮生長老,要怪,還得怪死於燭火大人之手的那個離郡太守!”
光頭老者重重的哼一聲,抬頭看向天空中的三人。
黃道人周身昏黃色的光芒微微閃爍,也似抬頭看天,又道,“眼下十方軍營駐地的獻祭之力,恐怕難以將大陣完全啟動,若不能一口氣將大陣激活,”他抬起手臂,四周玄妙的妖氣助力,令他周身黑霧的凝
聚速度都快了些許,“我們想要將眼前這三人徹底留下,或者哪怕隻留下七境的那兩個,也有些不易啊......”
光頭老者皺眉不語。
另一邊雄壯大妖卻是開了口,“眼下怕該不是考慮是否能將這三人留下的問題吧。”
光頭老者眉毛倒豎,“什麼?!”
黃道人聞言周身昏黃色的光芒劇烈一顫,“潮生長老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