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郡閆氏,乃是綿延數百年之久的世家大族,人丁興旺,屢出重臣,是離郡有數的權貴。
所以僅僅隻是在離城,閆氏嫡係一脈名下便擁有不少房產,除去距離太守府宮最近的一處並不算太大,卻是身份象征的宅子以外,最被這一代家主,也是離郡監察主官閆鐵鷹喜歡的,是距離北城門與離城核心主路不算很遠的一處「偏僻」宅院。
這座宅院圍牆極高,占地極大,其中亭台樓閣,綠地湖泊,每一處停留,都是一幅畫作,可謂處處是景。
在一處臨近湖麵的角落,有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竹林深處,有座四麵合圍,上有氣孔的亭子,氣孔中緩緩冒出熱氣,又消散在林間的冷雨涼風裡,好似炊煙,又似仙境。
亭子外,一個個手裡捧著木盆的侍女正安靜而忙碌的進進出出,將冒著熱氣的熱水端進去,又拿著空盆回到亭子後麵的灶火房,如此往複。
亭子內,一片氤氳,如同林間濃霧,隔著丈餘便難辨臉麵。
亭內四周,鋪設了一層厚厚的木板,板上光滑,拚接細密,最內裡的地方一東一西放置兩把椅子,兩個身姿綽約衣衫單薄的侍女安坐其上,一個懷抱琵琶,一個素手彈琴,端的是靈欲俱上。
居中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水池,池子的四周皆以漢白玉石砌成,池水清澈,水麵上飄著蘭花菊瓣,鬱金茅香,散發奇香。..
池中與奏樂侍女相對的位置,是一個身材寬大的老者,老者腰間圍了一塊浴巾,坐在水池之中,雙臂橫在池外,大半個身體都沒入水中,雖閉目神遊,卻不怒而威,正是離郡重臣,監察主官,閆鐵鷹。
此時的閆鐵鷹舒服的躺坐著,雙臂雙腿之上各自一雙柔荑揉捏擦拭,四個薄衫少女浸於水中,隨著輕柔的動作蕩漾起一圈圈水波,實在是美豔無雙。
就在閆鐵鷹沉浸在身心的愉悅之中就要睡著的時候,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從亭外傳來,直接驚擾了他的美夢,令他兩道濃眉不由得豎起,眼睛都沒有睜開便道,「是誰!」
為他按腿的兩個少女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起身去到亭子門口,與外麵的侍女輕聲對話了幾句之後回來,柔聲道,「回稟主子,是三少爺家的兩個兒子,以及竹少爺家的長子,三人在外求見。」
閆鐵鷹一雙眉毛擰成一團,想了一會兒之後才冷冷道,「屏風,讓他們三個跪在屏風外說話。」
兩個為他揉腿的少女起身而去,不一會兒便將一個近丈長寬的巨大屏風取了出來,放在閆鐵鷹對麵的木板地麵上,又讓兩個奏樂的侍女退下,這才將亭外的三人請了進來。
那三人年紀不大,卻也不小,此時渾身都被雨淋透,來到這樣的環境下顯得局促不安,一個個根本不敢將頭抬起,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就要倒了大黴。
來到屏風後麵,三人齊齊跪下,隻拿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地麵,「見過祖父。」
閆鐵鷹仍是閉目養神的模樣,聽見屏風後三人問候半晌沒有回應,等到那三人被這種沉默壓製得心膽俱顫,才終於開口,「何事」
三人低著頭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居中的男子道,「祖父,今日我等三人按照祖父前幾日的說法,欲要再買一些禮物去那處‘洛府拜訪,不料庫房管家老東頭竟不許我等支取銀錢,還說......還說......」
閆鐵鷹眉毛微微一挑,喝問道,「還說什麼」
三人聞聲便顫,居中男子咬了咬牙道,「不敢欺瞞祖父,那老東頭還說讓我等三人趕快回去甘原,不要再回來了,」他抬起頭,想要透過麵前的屏風去看閆鐵鷹的臉,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祖父,可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好,請您明示,孫兒三人這一日實在
&lquo;至於這家夥嘛&ellp;&ellp;&rquo;土間總悟看了眼依舊趴在地上的安藝倫也:&lquo;這副眼鏡阿宅既然喜歡趴在地上,就讓它繼續趴著好了,同樣是眼鏡,這副眼鏡完全是讓新吧唧丟臉啊!&rquo;
霞之丘詩羽:
她早該想到這種答案了,就連被拜托照顧桐須老師,這家夥都想丟在地上一走了之,這副豬頭眼鏡總悟君這家夥又怎麼會在意呢
都已經用它來代指了,總悟君的確是打心眼裡不想跟這副豬頭眼鏡有什麼聯係,等等,她為什麼也被帶到溝裡去了直接用豬頭眼鏡來稱呼這隻心思複雜的學弟,話又說回來了,新吧唧是誰啊&ellp;&ellp;
就在霞之丘詩羽胡思亂想的同時,還是跟土間總悟好久沒見的澤村,英梨梨點明了問題。
&lquo;等等啊,他要是這副樣子鬨到學校去的話,土間混蛋是會被學校處分的吧!混蛋,你就不擔心一下你自己的嗎&rquo;
她話剛說完,土間總悟再一次邪惡的笑了,他現在可是要讓霞之丘詩羽對他瘋狂降低好感度,這副眼鏡的作用看起來又多了一分:
&lquo;澤村大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這副豬頭眼鏡憑什麼去學校裡麵鬨他鬨了我為什麼又要被處分,我有做過什麼嗎&rquo;
英梨梨:?Д?ノノ
你特麼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把自己摘出去你當老娘跟那個黑絲色氣女眼瞎啊他不就是被你一耳光一耳光的扇成這副德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