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忍不住驚呼出聲,隨即瞪大眼睛看向洛川,又扭頭去問南風,「前輩,是什麼禁製?!」
另一邊,影子和千雪卻是齊齊伸手,帶著各自的真氣一指點出,就要落在洛川的胸膛位置。
「停手!」南風起身,一刹那雙手齊出,合攏的折扇擋在影子指端,另一隻手則握住千雪的手腕,喝道,「且不說他如今身上已經沒有了這道禁製,單單說那心海,那樣關鍵的位置,你們怎可以輕易就要探查?!」
影子沉默著收回手去,千雪則一用力將手腕抽回來,也重新坐下,隻是看向南風的眼神有些不善。
南風這一次也不再坐下,而是搖著折扇在桌邊走來走去。
洛川麵上帶著複雜的微笑,低著頭,不由得伸手按在胸前,問道,「是什麼人,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為我設下心海禁製?」
「不知道,」南風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扇著扇子道,「但結合當時的情況,以及你父親母親之後的行為可以推斷得知,那人定是實力強大到了讓兩人完全無可奈何的程度,甚至於直到今日,洛天恩在身死之前,都不敢將關於那人的信息直接告知我等,他大概是怕一旦我等追尋到涉及那人的人和事,就會被對方心潮感應,為我們所有人,尤其是你,引來災禍!」
洛川立刻便想到了高粱醉裡高士賢的那一番話,不由得越發沉默。
另一邊千雪卻皺起眉頭,「洛天恩作為離郡太守,與蒼顏劍宗關係密切,那位蒼顏掌教實力極強,恐怕二十年前便已是如此了,讓他感到無可奈何,便說明為洛川設下心海禁製之人,要比這位蒼顏掌教還要強,可......」
千雪有些說不下去,南風卻接過了話頭,「可雲月既然是我們的人,為何不求救或者逃回老家?」
他扇了扇折扇,重新坐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自問自答道,「那時節呂祖尚在,求救本就毫無意義,徒增傷亡而已,而她若是沒有被種下禁製又沒有逃回老家,自然是因為被種下心海禁製的孩子不能被帶走,而她又割舍不下......」
思齊看一眼低頭不語的洛川,默默的在他身邊坐下。
千雪看一眼洛川,又問,「那最終又是誰人為他解了這心海禁製?」
南風歎息一聲道,「呂祖。」
「呂祖?!」千雪一驚看向洛川,「傳說中那呂祖已然數十年不曾走下望川,而洛川三歲入京為質,難道說在他入京之前就已經被送上過望川?而雲月亦是在此過程中遭遇不測?!!」
南風搖頭,「按照我們查出來的結果,洛川入京為質的時候,心海禁製尚且存在,解除禁製是在他九歲那年,」他看向低頭不語的洛川,「那一年他步入三境,三年一境這樣的驚人天賦震動京師,號稱可以比肩幼年的呂祖,這消息不知為何竟傳到了望川,有望川劍修往中京城來看,因此得知了他身上被種下心海禁製的事情,而後......」看書菈
他再度慨歎一聲後看向天花板,「而後那呂祖便在望川之巔,千裡一劍,將他心海之中的那道禁製,斬得破滅無蹤!!」
思齊聽得瞪大眼睛,便是向來沉穩的千雪,和仿佛沒有多少感情一般的影子,都忍不住瞳孔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