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話找個鏢局帶你,我們五人騎馬先行,在掖城咱們再彙合。”
最終,心軟的虞杳點頭留下香姑,隻是考慮到她有傷在身,且又不會騎馬,便隻能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回公子,奴是會騎馬的,隻是……隻是不曾騎馬遠行過!”
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的香姑,不想和虞杳分開,便鼓起勇氣這般說。
“你會騎馬?”
一旁的王二石聽了都覺得有些不相信,便不由疑問。
也不怪他會這麼想,香姑一個貧家之女,怎會有機會接觸金貴馬兒?
會騎馬就更不用想了!
抬頭快速看了一眼王二石,香姑又看了眼淡定如常的虞杳,便開口解釋;
“三年前,初出來西北時奴與爹去過一趟沙城外牧地,在那裡待過一段時日,幾位姑娘見我爹人好,貨物價格公道,便主動教奴騎馬之術……”
香姑說完許是又想到了她爹,便忍不住低頭傷感起來。
而心有懷疑的秦沐也徹底打消心裡疑慮。
“原來這般,那你騎馬上路的話估計得吃一番苦頭,咱們趕路都是整日整日的跑,到時候你怕是吃不消!”
劉蒙有些擔心的看著香姑說。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就是虞杳剛開始趕路的那幾天,大腿時常被磨破皮,一到晚上,破皮的肉與衣物撕扯開時的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就是如今,虞杳大腿內側的傷還沒好全!
“再苦的苦頭奴都吃過,騎馬算不得甚,還請公子帶奴同行。”
翌日,虞杳一早去牲口市特意給香姑買了一匹牙口品相不錯的白色母馬,又在此地多住了一夜,於第三日一早啟程,直奔下一目的地——掖城而去。
……
京城這邊,蕭鹿雲一路風塵仆仆的進京,甚至連找個客棧洗漱歇歇一番都沒有,就直接去了虞府,便是如今的神武侯府。
“蕭少爺,您……您怎的來了?”
在大門口看見蕭鹿雲的姚吉,滿目詫色,驚喜之餘便忍不住心生悲意,雙眼漸紅。
一路來心中莫名不安,加至眼前姚吉極力掩飾的悲哀神色,更讓蕭鹿雲確定,虞家出事了!
至於出了何事,他尚且不得而知,隻希望和虞窈沒有關係!
心裡這般暗暗祈禱著,蕭鹿雲上前兩步同姚吉問安;
“姚阿爺安好!”
“蕭少爺這是做何,老奴可受不起!”
見此,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姚吉,連忙上前扶起微彎腰的蕭鹿雲,抬頭仔細打量眼前氣質如玉,長相俊逸,麵容淨白,眼眸透亮又圓潤如幼鹿的公子哥,心生喜愛的同時,又不免一陣難過,當即轉頭隱忍下來。
“姚阿爺……”
“蕭少爺遠道而來,快快進府!”
許是怕蕭鹿雲問什麼讓他無法回答的問題,其剛開口,姚吉就咽下所有悲哀情緒,滿臉帶笑,前頭帶路往裡走。
這是蕭鹿雲第一次,確切來說是今生第一次踏足這裡。
但是一踏進大門,一種莫名的寂靜哀涼感撲麵而來!
按理說神武將軍榮升為神武侯,闔府上下該是一派張紅掛彩,喜慶熱鬨的景象才是!
可眼前的一切恰恰相反,不但沒見一點兒喜慶勁兒,甚至連點兒帶顏色的東西都不曾看到,就是屋簷下的燈籠也全都是白的……
白色!
那不是喪事後才有的裝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