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蕭鹿雲怎麼也想不明白,太子為何看到他手腕兒的銀葫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要知道,這銀葫蘆可是兒時自家祖父,與神武侯替他與虞窈打的。
雖說是兩家祖父互送給晚輩的禮物,可也是他與虞窈口頭婚約的信物。
他手腕上所戴的這個銀葫蘆,上麵有兩朵桃花,而虞窈所有的那個,上麵則是一朵祥雲,兩個小銀葫蘆,正好呼應他們二人的名字;
鹿雲,桃桃!
如今,他手上的這個還在,而屬於虞窈的銀葫蘆,則隨著馬車一一同墜入萬丈深淵,估計此生難能再見!
然而,蕭鹿雲怎麼也沒想到,屬於虞窈的那個銀葫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被太子據為所有,並自以為是虞窈留給他的念想;
這一念,便失心失魂,成鬼成魔,苦心苦命,不得安寧!
……
翌日神武侯府
早起去正房伺候的姚吉,突見八仙桌上放著一張紙,拿起來一看,瞬間臉色大變,讓從榻上爬起來活動筋骨的虞馳正也跟著緊張起來;
“姚伯,怎的了?你拿的是誰的信?”
虞馳正才問完,就見晨練結束神武侯,邁著沉穩步伐進來,上前接過姚吉遞來的信快速看起來。
“大爺,是大少爺的信!”
神武侯看信的時候,姚吉這才歎了一口氣小聲回道。
“顧北,他為何留信,難道又……”
話說到這兒,虞馳正立即想起某種可能,停下話語,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應該是去上相了!”
虞馳正說完就一臉憂色坐回床塌,認真思考起對策來,同時心裡也很氣惱。
“信上雖未說去處,十有**如你所料!”
神武侯歎了一口氣,當場把信燒了,坐在主位看著兒子道;
“此事你莫插手,為父自有安排!”
知道眼下這個敏感時候,虞馳正不能有任何動作,也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所以神武侯嚴肅叮囑。
“兒子曉得,讓父親受累了!”
虞馳正說著就要跪地叩謝父親,這時,突然聽到大門外傳來腳步聲;
接著,大門從外被推開,姚吉趕緊轉身出去,虞馳正也翻身上榻,極其迅速熟練的躺好,並蓋好被子,動作一氣嗬成,看來平時沒少實操。
“二少爺安!”
姚吉大聲問安聲,躺在床上的虞馳正一聽是二兒子,便暗暗鬆了一口氣。
“姚阿爺安,祖父他老人家可練功結束?”
“才前兒剛結束,此時在正屋,二少爺請進!”
言罷,姚吉和虞戰南一前一後進了正房。
“孫兒給祖父請安!”
因為母親重病下不了床,祖母又連日湯藥不斷,近日虞戰南兩頭跑著侍疾,都沒來過這小跨院給祖父請安,今兒算是頭一回。
說著,他規規矩矩跪在八仙桌前,給端坐在主位的神武侯磕了個頭,又轉身朝著床榻,給父親叩頭請安;
“兒子給父親請安,無法侍奉床前,還請父親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