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呂解語渾身是血的被抬了下去!
連摔兩次,渾身骨頭都疼的伏憐瀅也被嚇得半死,直到太子離開,都沒敢再湊上前去!
同時她心中暗恨太子,讓她眾目睽睽之下臉麵無從,形象儘毀,往後還怎麼見人!
更加讓她疑惑的是,太子生了一場大病後,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就跟換了一個人一般!
難道病壞了腦子?
還是真像呂解語所說那樣,魔怔了?
想起太子那雙通紅冷漠的眼睛盯著人,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般,伏憐瀅更願相信後者,心裡也暗自琢磨,要怎麼‘醫治’好太子,讓他儘快恢複到以前那種任她拿捏的狀態!
而被太子當眾下了臉麵,氣的不輕的嘉妃,直接去找皇上評理。
“陛下,您要給臣妾做主!”
宮宴沒有正式開始,皇帝正在後殿處理政務,嘉妃這一哭喊,他連寫字的心思都沒了,擱下筆就冷冷抬頭;
見妝容精致,一身梅紅金絲紋宮裝,發髻高綰,右側彆著一支金鑲紅寶石流蘇步搖,左側是一隻桃心紅寶石金簪,正中則是一把金梳篦,整個人打扮華貴異常,此時由夷梳扶著,一手捏著一方深粉帕子擦拭眼角,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陛下,臣妾沒法活了!”
上前,嘉妃哭喊著就柔柔歪歪跪倒在地,靠在夷梳懷裡傷心不已。
坐在禦案後的順安帝,心中煩躁異常,板著臉盯著下麵一個勁兒哭,卻又不明說到底發生何事的嘉妃。
“一把年紀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看著這個女人,順安帝眼中隱晦的劃過厭惡,而後嚴肅的開口斥責。
“你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隨即,順安帝的起身,居高臨下指著夷梳命令。
見皇帝臉色不善,靠在夷梳懷中的嘉妃這才直起身,並開口告黑狀;
“陛下您可要為臣妾,與解語那可憐的孩子做主呐!”
解語!
難道是呂解語?
她又怎麼了?
皇帝一邊琢磨著嘉妃的話,滿臉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尋思。
沒等來皇帝好奇追問的嘉妃略有失望,但也怕惹毛他,不敢再擺譜,便再次開口道;
“解語那孩子,不知如何得罪了太子,差點兒被太子活活掐死,幸好臣妾剛好趕到,這才讓她撿回來一條命。然而,太子卻絲毫不知收斂,竟又命人打了她一頓板子,一個嬌弱弱的女兒家,被打的血淋淋的抬了出去……”
“陛下……太子這是拿臣妾的侄女兒撒氣,打的是臣妾臉麵!”
“陛下,您可得給臣妾做主,也得給解語那可憐的孩子一個說法!”
雖然說的含糊不清,可也達到告黑狀目的的嘉妃,再次捂著臉哭倒在夷梳懷中,直看的順安帝心煩。
但事關太子與後妃,皇帝不可能做事不理,他皺著眉頭沉思片刻,便指著立在一旁的明成公公吩咐;
“去把太子叫過來,朕問個清楚!”
“不勞煩明公公!”
已經到殿門口的太子,聽到這話就徑直邁進側殿,讓跪在地上傷心哭泣的嘉妃不由緊張起來!
她怎麼沒想到,太子這個時候會來,且不經傳報就私自進來!
以前的太子可不是這樣!
就算受了委屈,吃了暗虧,他也從不到陛下麵前表現!
今日這是怎麼了?
難道也學精了?
心裡想事的嘉妃徹底忘了哭,分神的片刻太子已經上前,並直挺挺,如一堵牆般站在她麵前兩步,冷冷清清,卻又帶著一身陰氣,不卑不亢同順安帝道;
“有何疑惑,父皇問吧!”
看著上首一臉不滿的順安帝,太子突然覺得陌生又親近!
這種感覺很微妙,又很奇怪,是他兩世從未有過的感覺!
前世的他隻忙著怎麼討好那賤人,朝政不管,良言不納,對上不敬,對下不嚴,以至於後來……
摒棄雜念,收斂情緒,太子抬頭任由順安帝打量,父子倆對視好一會兒,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