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後麵沒想上前,也沒開口製止的虞杳,就這樣極為冷淡的看著應保真用力抽打那倆囚犯。
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
慎重思考一番,虞杳覺得極為可行,便給了身旁的秦沐一個眼神;
瞬間他就心領神會,上前朝怒火衝衝的應保真走去;
“應差頭辛苦,您歇歇,由在下代勞!”
“秦管事客氣,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來之前受魯孝寧的再三囑咐,應保真對這裡的一切極為上心,也對於虞杳的手下特彆客氣,對秦沐這個一把手,更是客氣外加討好。
笑說著就退到一旁,當應保真以為秦沐親自動手處置著二人時,就見虞杳穿過人群走上前,便連忙收起馬鞭笑著打招呼;
“六公子,怎的驚動您了?”
“無妨,倒是辛苦應差頭兒了!”
“都是在下分內之事,當不得六公子這聲辛苦!再者,咱們也不是外人不是?”
“沒錯!”
虞杳笑著說完,這才轉身看向綁在柱子上,渾身傷痕累累的兩名囚犯;
其中,右邊兒較矮較瘦的那個,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緩緩轉頭和虞杳對視。
由於滿臉血跡,暫且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那雙眼睛非常特彆,特彆到虞杳一時不知道如何形容;
由於長期營養不良的原因,那雙凹陷的雙眼特彆深邃,表麵看起來很是平靜,不喜不怒,但又帶著淡淡的涼薄;
盯著虞杳看了一會兒,那雙深邃的眼睛突然一變,帶著莫名的嘲諷;
接著,乾裂起皮的薄唇也微微勾起,衝著虞杳露出明顯的挑釁!
沒錯,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見此,應保真咬咬牙,握著手中的馬鞭就要衝上去教訓他;
“娘的,你這是不服?看老子今兒個不扒了你一層皮!”
“應差頭不妨事!”
虞杳絲毫沒生氣,還抬手製止暴躁的應保真,而後又看向左邊柱子上個頭稍高,垂著頭的那位,就朝秦沐道;
“放他們下來!”
“是——”
秦沐二話沒說照做,上前解開繩子放二人下來。
一旁的應保真雖一臉不解,但忍著什麼都沒說。
“想死,還是想活?”
看著渾身血淋淋,癱坐在地上的二人,虞杳高臨下的問。
然而,這句話讓地上的那瘦子誤以為是在侮辱他們,便不屑冷哼一聲,咬著牙抬起頭再次與虞杳對視。
虞杳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轉頭看向西邊兒的開闊地,手指著遠方道;
“知道前方是哪裡嗎?”
“那裡有一望無垠的草原,有自由自在的牲畜,有健壯彪悍的牧族……”
說到這兒,虞杳又轉頭看著他問;
“知道我是乾什麼的嗎?”
“身後這片土地的主人是我,你們所修築的這道城牆,就是用來阻擋牧族的!”
說著,虞杳眼神突然一變,極其犀利的盯著在場的所有囚犯大聲道;
“所以,你們當中若有人想活,想好好的活,想像個人一樣自由的活,那就站出來告訴我。”
這話聽著很有誘惑力,但是又莫名其妙!
這些囚犯雖然很心動,但是沒有一個願做這出頭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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