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趕了五天的路,虞杳都完美的避開了虞家人,不曾與他們有任何交集。
第六日傍晚,他們到達沙平驛站,也就是說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這倒不是鏢局的人不想快行,而是隨著越往西,路況越不好走,氣候也越嚴寒,加之早晚路麵結冰,他們隻能老老實實慢速前進!
到達驛站,一行人已經累的不行,迅速安頓好牲口,人才歇息吃喝;
一如往日一般,虞杳先買了開水和簡單熱乎的吃食讓人送去虞老夫人那裡,和龐鳴等人處;
“這小公子真不錯,每日吃喝還惦記著咱們,這樣的主家倒是難得遇上!”
一口熱茶,一口鹵牛肉片就著餅子吃的有滋有味龐鳴九師弟——記江遠,忍不住低聲感慨虞杳的大方。
雖然隻是乾糧,但他們每日都有肉吃,已經是極不錯的了!
且從前也沒有遇到一個這樣的雇主!
“這位小公子是不錯,一看就是家教極好的!”
六日來,雖然和虞杳聊聊數語,甚至連她長什麼樣都不大清楚龐鳴二師兄——伍溫陽,也點頭稱讚。
聞言,大口吃著餅子卷肉的龐鳴,朝對麵虞杳所在住的屋看了一眼,便低聲道;
“主家有心,咱們更要處處上心才是,將人與貨物安全護送到地方才是!”
“這是自然!”
長相帥氣,沉默不語的六師兄——和歡,開口讚同。
一時間幾人都點頭,便不再言語大口吃喝;
他們常年在外行走,不但做事情利落,就連吃飯都速戰速決,吃飽喝足抹了抹嘴,便安排守夜之事,其餘則早些歇息。
看著兩間上房的燈熄滅,簡單洗漱一番的虞杳才上床,十五迅速鑽進被窩陪睡!
半夜
驛站寂靜一片,平日裡警醒的虞杳睡得格外沉,本該縮在她身側睡覺的十五,突然睜開兩盞綠幽幽的‘大燈’直直看向窗外,小毛腦袋伸出被子,兩隻長著長毛的耳朵抖了抖;
接著,它猛的起身,用爪子扒拉睡得格外沉的虞杳。
一通努力後見不管用,它直接坐在虞杳胸口,用兩隻白毛前爪拍打虞杳的臉,依舊無用,最後用爪子堵住她的鼻子……
迷迷糊糊間感覺胸口沉重,呼吸困難的虞杳,努力睜開雙眼,就對上十五格外明亮,綠幽幽的兩盞‘大燈’,她又困又累,無語至極,開口就要質問它;
“你在……”
一張嘴,虞杳就意識到不對勁兒!
這幾日夜裡,十五跟她同睡,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難道它發現了什麼異常?
想到這,立馬又想到外麵十來車糧食以及……
虞杳趕緊坐起身,可身上的乏力以及腦脹感,讓她瞬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難怪她今天睡得這麼沉!
原來是著了道兒了!
想到這兒,虞杳眸色一沉,立即拿起床頭的衣袍穿戴起來,心裡也暗自慶幸自己喝的水不多!
還不忘低聲叮囑十五;
“躲在床上,不要亂跑!”
剛要出去的十五,聽到這話就仰起頭,呆呆盯著迅速綁好腰帶,戴上羊皮帽,並用圍脖將臉遮住的虞杳。
而後,在虞杳輕手輕腳打開房門之際跳下床,貼著她腳邊兒跑出去,並順著屋簷牆角朝後院而去。
跟在後麵的虞杳邊走邊瞅了一眼上房,見沒有一絲動靜,便知道他們睡得正沉,連她身經百戰的父親也跟著著了道!
虞杳又看向對麵的西廂房,聽到龐鳴等人鼾聲四起,心下不由一沉,腳下加速;
在經過隔壁胡秀傑與架炎的房間時,故意弄出了點兒響聲,卻依舊沒有反應,她隻好推門而入,抹黑上前叫人;
“醒醒,快醒醒!”
睡在一張床上的兩人,沒有絲毫反應!
不得已,虞杳隻好上手;
“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