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管嗎?”
架炎問完這個問題,又覺得自己幼稚了,便一臉尷尬!
那老人聽了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看了看手中的半張餅,就又緩緩回道;
“聽說,他們上頭有人罩著,不然那張吉土匪出身,又怎會披上官府的皮?”
老人的話讓虞杳都沉默了!
不過,官服不官服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那張吉,注定是不能活命的!
低頭往火堆裡扔了兩根柴,虞杳又抬頭問老人;
“那您老可知,那土匪的老窩在何處?”
“這……小公子,您問此事……”
生怕虞杳又什麼想法的老人,一臉擔憂的試探問。
“就是問問,畢竟我們要在這條路上經常來往,問清楚心裡也好有個防備!”
一聽虞杳這話,老人明顯鬆了一口氣,便點頭讚同;
“是該如此,不過那幫畜生就在咱們這後背的山上,站在山頭,看對麵的驛站可是清楚了!”
老人的話,莫名讓眼前一亮,就像聽到了什麼驚喜一般,她嘴角帶笑又問;
“那土匪頭子是何人?”
“牛邊,算起來還是我們同村兒的,不過這小畜生打小就偷雞摸狗,十來歲時就欺男霸女,害的整個村子不得安生,後來被村民趕了出去,他就在這山上的後坳頭當了土匪,幾年前,他帶人回村兒鬨了一場,不光搜刮走了所有人的過冬糧食,還砍死了幾個好後生……”
老人說到這兒,一旁穿著單薄的老人,眼裡落下了淚;
虞杳猜測,他的子孫可能也被這牛邊給害死了!
因為提到了兩位老人的傷心處,虞杳沒再接著往下問,而是又塞了熱餅子給他們,兩位老人謝了再謝,這才小口吃了起來。
一口氣吃完兩張餅子的兩位老人,不由看向門外,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就要回家。
虞杳看了眼靠在香火台上的兩大捆柴火,就不由問;
“二位大爺,這柴火你們是背回家自用,還是背去賣?”
聞言,方英幾人看下虞杳,便知道她什麼意思。
那老人一愣,轉身滿臉笑容的回答;
“背回去休整一番,那粗壯的劈開,等天好了晾曬幾天,就背出去賣,也能換幾個錢呢!”
老人說著就一臉歡喜,為這一捆柴能換幾個錢而歡喜!
再次,虞杳心頭一堵,心裡很不是滋味,便又笑著問;
“您二位能不能將這些柴賣給我們?”
這話,換來兩位老人一愣,瞬間明白虞杳是有意要幫他們,便一臉感激的拒絕;
“多謝小公子好意,隻是這柴火賣給你們也無用……”
“有用,不瞞您說,我們晚上就在這裡過夜,沒柴火多少有些扛不住,您二位就行行好,將這兩捆柴留給我們吧!”
聽虞杳的話,老人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便大手一揮笑著說;
“既然如此,這兩捆柴火就留給你們取暖,也感謝你們的白麵餅子!”
雖然老人心裡清楚,兩捆柴火換不來四個這樣的白麵餅子,但也是他們的心意。
這時,方英起身,摸出兩角碎銀子上前遞給兩位老人;
“這是我家公子給你們的柴火錢!”
“使不得,這萬萬使不得!”
“二位收著,不然我家公子也不好收你們的柴火!”